“利用了大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梁子文你别卖关子,直接讲完!”周彤催促道。
梁子文不苟言笑,严肃道:“没错,三爷利用了大伯的正义感,那老东西精明的很,他料定即便自己绑架了游客,大伯也一定会去解救,于是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技重施!”
“那老东西每次都是先绑架了人,然后散布言论说这些人对纸神不敬,要接受村规处罚,接下来就把那些人关起来,说第二天再动手,这就很奇怪了,直接动手不就好了,干嘛非要等到第二天?这又不是家闺女,还挑什么良辰吉日?!”
这话讲到这里也就说的够明白了,周彤喃喃道:“你是说,三爷之所以要等一夜再处罚,就是在给大伯留机会去救人?”
“没错!”不等梁子文回答,大伯就开口道,“他吃定我了!我不敢拿那些游客的身体和性命做赌注,我怕第二天三爷真的下手,所以半夜肯定会去救人!这样一来二去,三爷已经是利用我来做坏事了,我这不是帮凶又是什么?”
大伯说到无奈出,忍不住唉声叹气。
梁子文心里说,这世道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坏人利用好人的弱点来布局办坏事,好人出于正义,还不得不一次次帮忙,促进坏人把局做圆满!三爷这老狐狸够狡猾,自己不用真动手去残害别人,还能捞一笔横财!
可就是苦了大伯。
梁子文一怒,道:“大伯你也别纠结,你做的没错,错的是三爷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但说到底,这还不都是那所谓的纸神搞的鬼,留的祸!纸神一消失,我看他三爷还能拿什么做幌子,拿什么穷嘚瑟!”
这话一说完,可谓是震惊了在座老少,大伯一脸铁青,道:“纸神消失?子文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别对纸神不敬,要不然……”
“大伯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就从愣头青被害死这一件事来说,那鸟东西就不配做神!我只不过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而已,你放心,这不敬的罪责我来担,这鸟东西包我身上,不把它揪出来大卸八块,我还真不解恨!”
梁子文面不改色心不跳,一通“大逆”言论说的屋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却只听屋外突作大风,传来几声瑟瑟诡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奸笑,但仔细一听,又恢复了风声。
大伯沉默良久,说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既然没有再阻拦,而是问到怎么做,这就说明梁子文说的没错,大伯也对这个所谓的纸神颇有意见,只是种种无奈压在头顶,不敢表现出来罢了,听到梁子文说要解决纸神,他也不禁动心了。
梁子文微微一笑,说道:“关于纸神,我也不用刻意而为,其实我总觉得周彤做噩梦这件事只是个开端,更大的阴谋还在乌云背后藏着,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一步一步慢走,一环一环解开,也就离真相不远了。”
包括大伯在内的其余三人,都有些听不懂梁子文在讲什么,什么大阴谋,什么一环又一环,这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不等有人提出质疑,梁子文突然拍拍口袋,一墨的身形呼的一声就飞了出来,莹莹闪闪,立在了众人当中。
这一幕再一次把大伯吓了一大跳,虽说早上已经见识过了,但咱们说句不好听的,你即便看过一部鬼电影,也不敢保证看第二部时不害怕,你就算见过一次毒蛇,也不能保证见到第二条就视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