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班的,找你们班主任!”
她做个鬼脸,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这是一种病态关系,当男女发展到这种程度,结局往往是悲剧的。极度的依赖就产生极度的不包容,一但一方和异性说话,就会有战争或自残的风险。
两个人就进入了这个圈子,宁肯相依也不吃饭,葛业就在小卖铺随便买点,一起在班里。
半小时的幸福的时光,他们两个互相偎依着。你喂我,我喂你,感受春天般的温暖。
门吱地一响,一个人偶或两个人进来,又不好意思出去了。这是他们的下课铃,他随即下课。
晚自习放学后,学校内一片混乱,也是在一起的好时间。一起去小卖部,一起去厕所。
等候是最曼妙的,厮守是最甜蜜的,相伴是最浪漫的。
周日开学,她老早的就在男宿舍旁等着,宿舍的学生大喊:“三儿,外面有人找。”
葛业在起哄中出去,苏红不搭话向前走。他跟到没人的地,苏红拿出料理:“这是我做的你尝尝。”
“料理”他第一次听说。看着这些面团子,再看看苏红,小心脏儿一个劲儿的砰砰直跳。他差点儿被融化掉了。
“只看不吃,嫌我做的不好啊!”
“不是,不是!”他随手去抓那米团,被苏红的手挡了回来:“洗手了没,急性子,我来喂你。”
苏红一块儿一块儿的喂,他一块儿块儿的吃,他感动地哭了。
“长大后我一定要娶你。”
“说点别的,怎么还掉泪了,我的饭不好吃吗?”
苏红拿出一块湿巾,擦擦他嘴角的饭,又去擦眼泪的时候,被葛业抢了过来。
“吃慢点儿,别噎着。”
苏红嘱咐着,那温柔他的父亲都没有享受到。他母亲经常母老虎似的对他父亲说:“不吃别吃,饿着!”
他激动万分,一口气就把米团吃光了。他称苏红不注意,猛地亲了她脸颊一下跑了。
苏红边笑边皱眉,追着喊:“葛业,你个大坏蛋!”
引得旁边的学生都看葛业,以为俩人吵架了,闹翻了,该庆祝庆祝!
苏红还为葛业做披萨、提拉米苏,这些都是他没吃过的。
“你什么时候生日!”
“十一月十一,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到了十一下午,葛业蔫乎乎地找到姜玉老师:“老师,我头疼得厉害。”
“不发烧,到校医那儿抓点儿药就行了。”小姜摸摸他的头说。
“咳嗽的厉害,晚上睡不着觉。我每一次咳嗽,就得吃邻家医生的,吃别的好不了,从小落下了病根儿。”
“那跟你妈妈打电话。”
一会儿的时间,他母亲就来了,问都没问就把孩子接走了。
葛业给母亲要了四百块钱,为苏红买了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下午吃饭时间到了门口。
门卫拦住了:“学校规定,不让拿蛋糕,不让过生日。”
“叔叔,只一次,我们同学,明天就不上了。”
“那也不行,学校规定。”
葛业从兜里拿出两盒中华烟,放到桌兜里:”只一次,叔叔。”
师傅瞥了瞥烟,又瞥了瞥葛业:“最后一次!”
“谢谢叔叔!”他提着蛋糕一溜烟的跑了。
那门卫和葛业家是邻居,他家长不好惹,进去就进去吧,得拢人处且拢人。
恰好,宿舍有同学在,就替她领了。
宿舍里热闹一片,苏红成了令人艳羡的主。她把蛋糕一块块切开,只那蛋糕上的字儿,就令她们啧叹许久。
“还是有男朋友好!”
看花南陌,待月西厢;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