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轻松的步伐,哼着歌曲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蔑视着两位伤痕累累的战士,——闻人老师还在与他们交谈。
“报告!”从容刚刚坐稳,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报告声。
“进来!”闻人老师还在气头上。
还没等他说完,金晓男华气喘吁吁的趟了过来,还没有走到从容跟前,就急匆匆的说:“老师,戈永杰和学生会的打了起来。”
“怎么回儿事?”
金晓男一五一十的叙述着故事的缘由。
大扫除的时间,教室内、校园内学一片繁忙,宿舍也不例外。
平时的肮脏暂时不见了,他们把床铺整理得干干净净,被子叠放的有棱有角;饭盆和脸盆摆放的整整齐齐,仿佛一个个的小士兵站着整齐的队伍;墩地的学生不忘记任何一角,不把地面刮下一层不罢休,只不过男生宿舍的上空中还漂浮着潮湿的腐臭味。
学生会的检查卫生了,他们穿过一站又一站,来到了从容下属的108宿舍。
“一连几个星期,我们的分数总是低,这次要高点!”宿舍长赵友舫说,学生会的也不做声,只是观察了又观察。
“这一次要高些,我们的卫生不错吧!”?赵友舫又说。
“还可以,与其他宿舍相比还差些!”其中一个说。
“放屁!”戈永杰小声的嘟哝着,却被学生会的听见了。
“骂人分数更低!”其中另一个说。
戈永杰抬起头来,仇恨的眼光箭一般的射向刚说话的那位。
他似乎觉得惹祸了,似乎想到了从容戒尺打在手上火辣辣的疼;永杰狠狠的盯着那位,突然想起了他就是水房中恶狠狠瞪他几眼的二班的经文军,——他不小心将水甩到他的脸上。
“呸,打分低的是孙子!”
“有没有修养,你才是孙子!”
“敢骂我!”
俗语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他气愤不过,赶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经文军猛窜过去打戈永杰,却被108宿舍的学生架住不放,并且好言相劝,任经文军大哭大叫也不能凑近一步,一不留神又被他掴了一掌。
“放开我,操你们的娘!”?经文军拼命挣扎都无法摆脱大山般的束缚,他破口大骂。
“好不说理,好心劝你,却挨你的骂!”赵友舫几个人仍是好言相劝着死死拽住不放。
几个女生惊呆了,变了脸色,抽缩在墙边麻木的看,有几个早已尖叫着跑下去了。
另几个男生才清醒过来,分兵合围,叫喊着,把经文军抢了过来,拉着他走出了宿舍楼。
这还了得,打了学生会的,学生会的直管那国强校长火冒三丈。一场学生大战蔓延到教师之间。
那国强呼喊着从容,听得出他抑扬顿挫的声调压抑着悲愤,正如上膛的老枪,略触扳机,子弹就会从愤怒的枪眼中射出。
从容也没有好气,喇叭连喊了几遍都没去理睬,悦耳的手机铃响了,她看了看,狠狠的关掉,支走金晓男出去了。
推开门便看见那国强怒气冲冲的坐着,夏园默默无语的坐着,经文军、戈永杰立在旁边争执着哭泣。
从容走进了一个库,倘若有一丝的,就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