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当回皇帝,他彻底放纵了。”</P>
“从此沉溺于酒色之中,逃避现实!”</P>
“最离谱的一年,他一连纳了六十多位佳丽入宫相伴,每每下朝,必招这些佳丽侍饮。”</P>
“他还疯狂迷恋三寸金莲,甚至为了避开大清禁令,他命手下四处搜捕三寸金莲的美人,藏匿于圆明园之中,以春字为号,一连封了四位春娘娘。”</P>
“但没过多久,他玩够了三寸金莲,又觉得腻了。”</P>
“这回他又迷上了戏子,以一国皇帝之尊,与戏子相恋,痴缠于戏子床榻之上。”</P>
“当然,如果仅仅是贪恋酒色也就罢了。”</P>
“最令人痛惜的,是在英法联军攻入北京城之时,咸丰皇帝带着宫妃与大臣们逃跑。”</P>
“面对外敌入侵,他没有半分对策。”</P>
“甚至逃跑之时还特意嘱咐,对于圆明园中的珍宝不用管,只带上鹿即可。”</P>
“虽是逃亡,但也不能耽误他饮鹿血,否则不方便他继续纵欲作乐。”</P>
“于是,在他逃亡途中,最明亮的一道风景线,居然是装着好几大车的梅花鹿!”</P>
雍正听到这里,整张脸已然泛青。</P>
外敌入侵,国家灭亡之际,他大清皇帝,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后代,居然只想着逃跑?</P>
跑也就罢了,还不忘带上供自己享乐的工具。</P>
他先前还曾评判过宋之徽钦二帝,面对外敌入侵,无所作为,可今日听到他大清后世子孙,比之徽钦二帝有过之而无不及。</P>
雍正帝只觉得,似乎有一口郁气就卡在咽喉之处,上不去下不来,让他十分难受。</P>
“《清朝野史大观》中曾有记录,说他是故意以酒色消磨自身,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得到暂时的心安。”</P>
“他不想去面对一个他无力挽回的国家,索性就直接躲在行宫之中,逃避面对这一切的真相!”</P>
“最直观的表现是,在他逃亡至热河行宫之时,每日都要饮酒,而且是痛饮,喝醉之后,必然勃怒,肆意打骂伺候的宫人。”</P>
“且时常因此而闹出人命。”</P>
“此时的京城之中,仍是战火纷飞,圆明园惨遭哄抢,被一把大火烧毁殆尽。”</P>
“但热河行宫,却是纸醉金迷,战败的消息不断传来,我们伟大的咸丰皇帝正揽着爱妃的香肩,欣赏行宫之中最新上演的戏剧!”</P>
“有道是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在他如此放纵不羁的情况之下,本就疲惫不堪有身躯,终于再也承受不住。”</P>
“年仅31岁,便因放纵过度而亡!”</P>
雍正帝放下了汉堡,深沉的眸子望向乔安,那眼神之中,带着沉静与深邃,如同荒渊一般。</P>
乔安抬眼直视,接着开口道:“可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P>
“咸丰皇帝最大的败笔,不是逃亡,不是醉酒,更不是他为了逃避现实而整日沉溺于酒色!”</P>
“他最令人诟病的,是他的自甘堕落为后面大清的彻底覆没埋下了引子,是他亲自送了一个祸根上位,沾染朝政!”</P>
雍正的手微微颤抖,可面上仍是平静无波:“乔姑娘的意思是,咸丰之后的皇帝,比起此子,更加无能吗?”</P>
“不是!咸丰帝之后是同治帝,同治帝年少继位,亲政仅一年。”乔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后又接着道,“我说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P>
轰隆一声,雍正只觉得似乎有一道惊雷炸响。</P>
直接炸进了他的心口之中。</P>
子弱而母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