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大明锦衣卫的威名,哪怕小生长居海外也早就如雷贯耳。但行有行规,小生与纪大人应该已经说好了交易条件,小生要的不多,只是一个事成后的国师一职。不知白大人这次前来取货,有没有带什么纪大人的信物或书函,让小生可以安心的东西都行。”吗喽在商言商,哪有只发货不收款的道理,他又不是拼夕夕。
“你是不是傻,这种交易怎么给你信物书函?难道还给你拟道圣旨不成?放心吧,纪大人位高权重,一言九鼎,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白羽连哄带骗地想绕过这个话题,“倒是你,你说有玉玺就有玉玺?我凭什么相信你?”
“建文帝身前已被小生所擒获,在感受到小生一片赤诚后,就送了这大明传国玉玺给小生。只可惜建文帝深染黑土之毒,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就让我联系郑和大人,将他的尸首运回大明,落叶归根。纪大人贵为当今圣上的亲信,不会连这个故事都没有听说过吧?”
吗喽可不是那种咋咋呼呼就能糊弄过去的人,“小生深感建文帝的恩惠,不耻与当今窃国皇帝为伍,才寻有志之士,共谋盛举。小生不过是要纪大人一个承诺,不过分吧?”
“行,既然你这么坚持,其实信物我带了。”白羽轻声叹息,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本文书,一把拍在了茶台之上,“这是纪大人写的盟约,已经盖好了印章,你的东西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给验货就是吗喽不懂规矩了,于是乎他大方地拉开了身旁的小茶柜,从里面取出一只黝黑的木匣,也是摆在了茶台之上。
“打开,让我看看。”白羽曾经数次用木匣机关杀人,多激动也不会自己主动去开,这是职业病。
吗喽听话照做,掀开了木匣的合页盖子,盘龙型的印纽栩栩如生,犹如随时要腾飞而起一般。
白羽急忙托起了那象征大明无上权力的宝物,仔细端详着下面雕刻的字符。纪纲大人说过,真的玉玺曾经被太祖皇帝摔掉过一角,后由工部的能工巧匠用纯金补齐了那一块。
仔细看看那金光闪闪的印章一角,白羽已经可以断定这就是真货了。试想这天下,多少人打生打死,穷其一生不过就是为了眼前的这块玉石,而白羽何德何能却能捧在手中,像件玩物一般来回端详。
“白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并非纪大人的盟约,只是一张白纸而已。”吗喽端起了文书,里面甚至比自己的脸都白。
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袖剑从白羽的手中弹射而出,贯穿过了白纸也插入了吗喽的心窝。
吗喽的表情是那么痛苦,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为什么?小生已经主动献宝了,为什么还要杀小生?”
“因为你不配合他做买卖,区区一只吗喽,居然妄想成为我大明的国师?我现在就让你成为死尸!”白羽手指轻挑,半米长的袖剑来回收放了3次,硬是将人心都扎成了马蜂窝,中间的白纸都被溅起的鲜血染红了。
看着吗喽翻着白眼倒在了茶台之上,白羽这才满意地将玉玺放回了木匣,盖好,抱在腋下,转身离去。
离去前,把那米茶又喝了一口,还是他吗的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