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P>
放了?!</P>
我和周瓶异口同声,看向茶室门口的来人。</P>
只见彳亍点了点头,微酷,怎么,放了不行?</P>
然后我们各自发声。</P>
周瓶说,路少,好久不见。</P>
彳亍说,周医师,别来无恙。</P>
我说,也不是不行!</P>
彳亍拉把椅子坐上去,自顾自倒了杯茶,一饮而下。</P>
我向周瓶解释道,彳亍先生是我邀来的,也是想引荐你们认识,一起聊聊后续操作。不过,看来你们彼此认识?</P>
彳亍眼皮没抬,只嗯了一声。</P>
周瓶抬了抬眼镜,路少十几年前滑雪时遇到雪灾,机缘巧合,我参与了救治,是以认识。</P>
我听了一阵愣怔,大概是哪一年的事?</P>
彳亍抬眼看我,太久记不清了。</P>
周瓶说,也有快20年了吧,记得是新千年后,北京奥运会前。</P>
我心想你这跨度也太大了吧,一下跨了八年。</P>
彳亍说,你还是喜欢用新千年、奥运前后纪年法记事啊?</P>
周瓶说,习惯了,习惯了。</P>
彳亍接着说,一个是黑客躁动的新时代,另一个是基建狂魔躁动的新时代。</P>
周瓶嗤笑,果然美国呆久了,基建狂魔是褒义词么?</P>
彳亍又喝了杯茶,不是褒义,是膜拜,羡慕的眼睛都红了,不可以么?</P>
我听着两个人扯,真不知道平日寡言慎行的彳亍还能说这么多话闲扯谈,想来两位应该是老友。</P>
我只得出声把话题拉回正轨,人问出什么来了,这么容易就放了,怎么没交给警察?</P>
彳亍说,太麻烦,涉及到一个大型跨国集团启动遗嘱,那个叫唐唐的刚刚满18岁,是遗嘱最大受益人之一,杜沐松……她是因为她妈妈收到遗嘱后放弃了,辗转传承到了她名下,我们抓到那小哥,易容了,他也是遗嘱受益人之一,和唐唐还是兄弟,被百里末问讯手段逼得急了,说是和兄弟闹着玩的……义家动不了那个大型跨国集团,惹不起,百里末权衡利弊,既然是别人家事窝里斗,没必要趟这浑水,还说尤其卞少新相好也不求他上赶着保护,就把人给放了。</P>
我和周瓶各自沉默,这彳亍与百里末大不同,说话不习惯藏着掖着,有啥说啥,几句话信息量颇大。这些事百里末大概约我和阿松见面时就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可他偏不说,跟我兜圈子。难为阿松和我还猜百里末口中那些阿松名下的海外财产是曲落年存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