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心碎而绝望的笑。</P>

孟灵鱼心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连灵魂一起，她想要靠近宋乔，想要抱紧对方，却被那样的眼神震慑，无法靠近哪怕一步。</P>

宋乔身上突然漾起微光，她闭上眼睛，复又睁开。</P>

眼中的疯狂绝望不在，她仿佛变了个人，平静而辽阔，如山如海，浩瀚如烟，比神灵更缥缈的存在。</P>

那一刻，一直旁观的九尾狐僵硬了身体，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P>

虚空之上，瑶池察觉到了什么，正要过来。只见宋乔抬起手，轻松地抽出属于九尾狐的时空之力，携裹着几人，消失在了原地。</P>

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给瑶池，“回去吧。”</P>

九尾狐的神域，孟灵鱼刚落地，就看到神座之上，妖媚绝世的九尾狐一跃而下，“姜姐姐！”那一声姜姐姐唤的是如泣如诉，婉转娇媚。</P>

扑了宋乔一个满怀，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P>

“多大了，还这么娇气……”宋乔低声温柔说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P>

孟灵鱼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谁！你把宋乔怎么了？”</P>

是的，眼前的宋乔，不是她熟悉的宋乔。</P>

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亦或是说话的语气！</P>

九尾狐在宋乔怀里，转头，冷漠的看向孟灵鱼，尖锐的攻击朝着她攻去。</P>

却在半路被宋乔一指消弭。</P>

“好了，娇娇……”宋乔温声劝阻，她松开了九尾，看孟灵鱼的目光极其复杂，有怀念，有悲伤……却没有爱。</P>

“宋乔没事，只是太过悲痛，暂时封闭了神魂，不用担心她。”宋乔轻声说道，不，此刻，她不再是宋乔，而是女姜。</P>

“你是谁？”孟灵鱼并不知道女姜和九天玄女之间的事情，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叶子卿没死对吧，她的神魂并未被我吸收。”</P>

女姜点了点头，“是的，她只是已己身封印位面。至于我，你自己就是九天玄女的分魂，怎么会不理解我的存在呢。”</P>

孟灵鱼并不是无法理解，她只是无法接受。</P>

如果说宋乔终将变成别人，变成一个陌生人，那么她该怎么办？她绝不会允许！</P>

似乎是知道孟灵鱼在想什么，女姜轻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敌人，小家伙，你该走了，她会没事的，你们很快就可以见面。”说完，她挥了挥手，孟灵鱼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一股力量带离了神域。</P>

孟灵鱼离开后，九尾狐抱紧了女姜的手臂，“姜姐姐……你不会再走了对不对？”</P>

女姜摸了摸九尾的脸，眼中满是疼惜，“傻孩子，你的神力怎么衰弱至此，不要再寻找我的分魂了，已经足够了。”</P>

“可是……”</P>

“没有可是，你既然选择了宋乔，就要相信她。她已经很苦了，不要再给她压力了。”女姜低声说道。</P>

九尾狐咬了咬唇，“你还是要走……”</P>

“时间还没到，而且……我一直都在不是吗？”女姜笑了笑，捏了捏九尾的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