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李总?”
“嗯?”被打断思路的李明善皱了皱眉。
虽然被人顺着性子来惯了,但李明善也知道是自己失礼在先,歉意地朝对面坐着的“债主”欠身笑了笑:“不好意思,廉行,刚回国还有些阴阳颠倒不适应。不过……”
手指在已经被涂画了好几道的偿债草案上点点,旋即又推在姓廉的分行长面前,“这份文本貌似与之前下面弟兄们协商好的那份不一致吧?而且我还听说,有几笔已经结清续作的业务也是被您临时叫停,有这么回事?”
“是我的意思,因为我觉得在目前整个煤炭市场下行的环境下,再给锦山进行贷款续作是对我们行的不负责任。”带着浓重南方口音的廉行长也很实在,没有绕一点弯子。
“而且我们行对李总的背景也做了一定的调查,相信以您的个人身价,即便抽调这几笔贷款应该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啧。”李明善吧砸吧咂嘴,很努力才把‘放屁’两个字重新咽回肚子里。
“廉行长,话不能这么说吧。我们先不考虑口头达成的协议效力问题,贵行这么干,就不怕引起与贵行有业务合作的企业的恐慌么?”
“你是在威胁我?”
“我是在提醒你。毕竟贵行今后还要在这片土地上拓展业务,因为锦山落下一个抽贷断贷不讲信誉的名声,有些得不偿失吧,廉副行长。”
既然跟这位刚赴晋上任不久的廉行长谈不拢,李明善忍了又忍的小暴脾气终究还是露出了一点。
谈笑间,顺道把这位的职务也着重点了出来。
“你!”
刚刚年满三十,便已在二类分行挂了副职的廉行长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又哪里受得了李明善这个气。
当即一拍桌,站起身,便对着与他平静对视的李明善怒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忘了,你可是姓李!”
“但是从法理上讲,目前我跟锦山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