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蛰她几个包,让她疼上几天,何至于叮成那样?
吕品品是个察言观色,不让话掉地上的气氛组,见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没兴趣,又听到他提起李琪琪,顿时来了精神。
“陆兄,李琪琪被蜇这事儿,我知道内情。”
陆景阳猛然回过头,看着“造谣”一线选手,被他瞧见了?
吕品品顿时吓的脸色铁青:“哎,大哥,大哥,看道!看道!”
眼见车子偏离方向栽沟里了,陆景阳一扭龙头,堪堪从沟边撵过,回归正途。
“我被队长训完,灰溜溜地回村取家伙事……
一个小时前。
陆景阳撒丫子跑了没多远,薛晴就从仓库右边的树后冒了出来,而她身后不远处是从地里被撵回来拿工具的吕品品。
仓库里时不时传来李琪琪的尖叫和求饶。
“救命,快放我出去!好多马蜂,快放我出去!”
仓库的门锁老旧破败,基本算是个防君子不防小人的装饰,在李琪琪不遗余力地摇晃,碰撞下,上面的卡扣脱落,眼看就要打开。
薛晴快走了几步,将卡扣归位,并将锁头锁好。
隔着一扇铁门,她神色平静地听着她绝望求救,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充斥着周身。
她笑了,笑得很得意。
我原谅你了,真的,李琪琪我原谅你了。
即便之前我能体谅你的苦衷,也无法原谅你,现在却可以了。
你或许不知道,熄灭黑暗中唯一烛火的人有多残忍。
但没关系,我还是要谢谢你,在我最艰难的那段时光里,你像光一样,代替我的烛火,温暖着我。
于现在而言,那只是一场骗局。
但于当时的我来说,是靠着那一点光亮撑下去的。
“当然我这也不叫原谅。”
薛晴转身,在李琪琪渐渐平息的嘶吼中,转着钥匙圈离开。
“你伤我一次,我也伤你一回,我们这算扯平。”
然后,薛晴怨毒的眼神就同吕品品四目相接的对视了,多么熟悉的场景啊。
吕品品头皮发麻,似乎还能感受到被板砖敲后,隐隐作痛的伤。
薛晴抬手点点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就那么笑着看他。
吕品品点头如捣蒜,转身就跑,跑到半道想起自己是回来拿工具的,又硬着头皮折返。
薛晴靠着大树,手指上夹着一根烟,风抽一半,她抽一半,脸上全是玩味的笑容。
然后,他就亲眼目睹了。
薛晴是如何睁眼说瞎话,如何急迫的救治李琪琪,甚至她还徒手抓了一只马蜂,故意被蜇,不知道之后还有什么算计。
反正,他看傻了,被蜇的面目全非的李琪琪感动傻了。
他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青蛇竹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陆景阳也惊得合不拢嘴。
嘴上说不复仇了还劝自己要善良,结果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她不会是心理扭曲得了什么病吧?
吕品品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告诫他。
“陆兄,这事儿我可不敢告诉别人。
我是瞧着你和她关系不一般,才说的,你别到处乱说。万一我被灭口了,我可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