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这样人性化的想法,主要是,咱们副厂长严厉地表达了不满,再将她当牲口使唤,她可是要撂挑子不干了。
薛晴立既进行了人文关怀,并画了大饼给她吃。
“现在吃苦,以后享福啊。万事开头难,最难的熬过去了,眼瞅要享福了,你忍心将胜利果实拱手相让?”
“你算算这月的工资,你算算,值不值得你抛头颅洒热血。”
朱莹差点就上了她的鬼当,仔细一算,账面上属于她的钱是挺多,实际上,她还倒欠出八十多块的外债,钱全投里了。
朱莹再次感慨,这t是上了贼船来,还是下不去的那种。
“你放心,年底,长短给你买辆自行车,争取咱们厂,人手一辆交通工具,这个福利待遇必须到位。”
朱莹:“……”厂里拢共两人,倒也不必说得这么豪迈。
薛晴忙了一天,解决不少问题,回家之后,发现门上没锁。
难道……陆景阳回来了,看看她家小乖乖在干嘛?是不是又偷偷学习呢。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就从门缝里就看见两个面生的女人。
当然,也不能算生面孔,毕竟一个户口本上的亲人,只是断了往来好些年了,陡然见到她们年轻时的样子,有些陌生罢了。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她这继母和继姐来的有些突然啊?
薛晴退出屋外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门锁的挂扣上有石头砸过的痕迹。
“赔钱吧,锁头5毛。”
薛丽瞬间就炸毛了:“我和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过来看你,你也不问我们累不累,吃没吃,上来第一句就是赔钱,你有没有良心啊?”
“没有。”薛晴冷笑,“说起良心,我还真没有您二位多。”
当年,薛子言被打断腿病退回家,需要大笔钱动手术。
正巧那会儿赶上改革开放,允许小摊小贩做生意,她刚和陆景阳在商城里租了了摊位卖衣服,生意弄得挺有起色,能赚两人日常开销,还有存余寄回老家。
但对于治病所需地天文数字,她的积蓄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她又要上学,又要做生意赚钱治病,又赶上陆景阳失联,她忙得根本没时间找人,结果她省吃俭用,一天睡三小时赚来的钱。
她们拿去买衣服买家电,一分都没拿给他弟治病,还骗她说,恢复效果很好。
那时候,她把他们当家人,觉得再不济,后妈也是妈,这种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应该不能含糊,结果硬生生地错过了最佳恢复期,让子言当了一辈子的瘸子。
如今,还想拿着家人的身份来约束她?
可笑,人还能在一道坎上栽两次跟头吗?
“首先,我没请你们来。其次,故意损坏屋门,还将我屋子翻得这么乱,我没当你们视为贼扭送到派出所,已经是顾念我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亲情了,就别蹬鼻子上脸了,叫嚣自己多么辛苦了,你辛不辛苦关我屁事。”
吴艳当和事老:“算了,丽丽,都说这后娘难为,咱们做在多,人家不领情也是没办法,小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薛晴瞥了眼虚情假意的后妈,将散落在地上的纸张规制的放在桌子上。
“怎么?没翻到什么反动言论给你们举报,是不是很可惜啊?确实,我不像我舅舅那样,有被栽赃的价值啊?”
薛晴将柜子打开,看着凌乱衣衫,自信一笑。
“很好,我的一百块钱丢了,你们看着赔吧,是私了还是经公。”
“谁拿你一百块了?”薛丽将兜里的钱掏出来,砸了过去,“统共就十块钱,你还讹人,还你。”
“不好意思,我丢的是一百,这十块不是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