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举报信?”
薛晴有些费解,停职?好像,这都是前世没有的事儿啊,啥情况?
大伙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好家伙,这六级工一月得有七八十块吧,这薛知青家底多少有点厚啊。
“还什么举报信,你有脸问,我都没脸说啊,乱搞男女关系呗?”
“怎么,自己干了什么事儿,心里没点b数啊?脚踏两只船,你是快活了,咱家可让你害惨了,申请的两室一厅也分不下来了,爸爸都没脸认你这个女儿。”
“以为你下乡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恪守本分,谁成想跟你妈一样,本性难移。”
薛晴眼睛微眯,明显不悦,正强压着怒火。
薛丽从挎包里掏出一封信来,砸在她身上,从里面掉出来两张照片,一张是她和许思安并排站着,一张是陆景阳亲着她侧脸的照片。
薛晴笑了,这把戏没跑了,沈明珠干得呗。
确实如她所说,不屑做小手脚,要做就做大手笔,报负性不强,但打击面很广,持续影响也很足。
“所以呢?我跟许思安分手了,还不能谈男朋友了?”
“难不成你薛丽这辈子就谈一次对象?和对象闹掰了,就不谈了?出家当尼姑啊?我记得我姐夫都有三任了,也没瞧见你歇了找男朋友的心啊?”
薛丽一愣:“我这情况和你的是一个情况吗?”
“怎么不是,你找男朋友天经地义,我找男朋友就成了不恪守本分?照你这么说,我分手之后,还得守着贞节牌坊到死呗?”
社员们觉得薛晴说得在理,现在是自由恋爱,不主张包办婚姻,更不主张勉强凑合,合则来,不合则分。
不过,知青点的大伙就有些异样了,表情古怪,用一种“事情好像不是这样!”亦或者“事情是这样的?”迷惑眼神看着薛晴。
反正薛晴睁眼说瞎话,说的那叫一个坦坦荡荡。
“说话啊?你们大老远地跑过来,不就是问这事儿吗?现在我解释清楚了吗?”
“打我十五岁下乡一来,三年了,你们一次都没来过。也不关心我在乡下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适不适应。”
“反正,逢年过节要回家了,你们都嫌路费太贵,让我别回去,省下钱好好在乡下待着。”
“我就说,你们怎么会……这么好心跑来看我,原来以为我脚榻两只船,榜上大款了?能卖身给你们挣钱了?难怪一进屋就翻钱,原来是存了这心思啊,真是我的好妈妈啊。”
吴艳气道:“胡说八道,谁惦记你那不干净的钱了。”
这小娘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没羞没臊,什么话都敢瞎往出说。
原本一封信让薛海平的工作暂时搁浅,升迁的机会也没了。
本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她,省得她野惯了,不服管教。想着好好数落一下,将她踩在脚底下翻不了身,结果千里迢迢跑来,笑话没瞧着,还让她三言两语给她们装里去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