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意有所指的看向王伟,王主任心领神会,拎起一旁的竹条给他劈头盖脸一顿抽。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敲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看好戏。
世界不是安全岛,社会不是温柔乡。一个人即便在谨慎小心也会遇到几次无缘无故的性骚扰,这种事别忍辱负重,抓住了就往死里踩。
这样才不会被阴影笼罩。
无论什么时候想起,你记得都是自己痛扁流氓时出的恶气,而不是一想起来,就是那种跗骨之俎的恶心感。
她见打得差不多了,假惺惺的开口劝
“哎呦,我这眼里好像进沙了,现在好多了。呦~王主任您这是何必呢?打在他身痛在您心,孩子犯错,大人兜着就成,没必要打得这么狠。”
王主任心里窝火,一把将竹条磕在膝盖上掰断,泄愤的扔在地上。
“说罢,什么条件?”
薛晴竖起一根手指:“那匹布跟我家何星没关系吧?那霉斑一年多了?怎么霉的,大家心知肚明吧,想讹人也要找个不懂行。”
她好歹也开过成衣厂,见多识广,减价处理的发霉布料都不知买过几吨。
“我合理怀疑,某领导为了摆脱责任,指使男同志为非作歹构陷女同志,从来将布料售出,摆脱自己的失职不查的罪名。”
“王主任你说,我猜地对不对呢?”
“差点忘了,何家那批布还有霉菌没处理完呢,找专业人士看看,就能瞧出猫腻来了。咱们这是大西北,天干物燥得很,三两天哪能霉成那个样子?”
“啧啧啧,警察会信谁的?”
王主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侄子一眼。
这事儿,他多少有数,仓库确实有批发霉的布,当时没注意,谁知道摞在一起的都发霉了。
事儿后他也回过味儿来,或许真和老何家闺女没关系,不过冤大头都找到了,他也不会站出去,将责任揽过来,好几百块呢。
“这……确实是我们仓库这边的疏忽,何家多掏多少钱,我们原价赔,就是那三匹布得退回来。”
王主任一来是赔钱心里堵得慌,二来是提防她们拿着霉布秋后算账。三来听说何星做的小包颇受女孩追捧,便想断她财路,给她添堵。
“王主任你好风趣啊~居然问我要昨天吃下去的饭,我很难交出来啊,都在厕所嘛~不过你非要不可,也不是没有折中的法子。”
“警察最公道了,咱们找警察聊聊,没准真能将那三匹布退回去。”
王主任抿唇,指使人耍流氓,故意陷害女职工,这死丫头是要端了他的差事啊。
“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王主任含泪将闷亏吃下,寻思着之后找补回来。
薛晴拿出提前拟好的协议放在桌面。
“先小人后君子,我不白拿你的钱,咱们将这事儿写得明明白白,防止有些人甩赖皮。”
“你——”
薛晴的协议写得很委婉,供销社发现一场误会,拨乱反正如数弥补何家的损失,既保住王主任的面子,也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事后他也没得抵赖。
薛晴竖起第二根手指:“当初花三百一买的工作,是看在工作稳定,离家近的份上,结果遭到王同志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
“何星不止一次的明确拒绝过,但他仍旧仗着和你的特权身份,一次又一次施压逼迫,上手施暴,对我朋友造成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她无法工作。”
“这买工作的钱,是不是该一并退还?”
王主任心口一疼,工作也不是他卖出去的,凭啥他来出这个钱?他看着像冤大头,还是像土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