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我生气了!”
“你生气,你拽我钱干啥?小贼,哪里逃。”
薛晴扑上去在他脸蛋上重重咬了一个牙印,他笑眯眯的趁此机会将一沓子钱揣在衣兜里面,中饱私囊。
“我厉不厉害?”
陆景阳竖起大拇指:“厉害,以后我就跟你混了,想想我在厂子里干啥啊,有这功夫不如多帮你印几箱子资料,咱不就发了?”
“那你看?以后每天伙食给你涨到一块钱,不准省钱,你今年才十九,还长身体呢。”
陆景阳弱弱地问:“会不会太奢侈了?我一月工资才二十六,啥也不干,都造了?”
薛晴“扑哧”一声:“那要不,别干了,你抓紧时间学习吧,再有一个月,就考试了。”
“不影响,我这叫两手准备,万一考不上,我还有工作。”
“不许考不上,反正过年的时候,我的男人必须得是大学生,你要不是,我就找个是的。”
陆景阳傻了:“你不能总拿这个威胁我,咱都是有证的人。”
“有区别?”
可恶(〃>皿<)!
薛晴去十里八乡的知青点宣传了一遍,高考通知下发的当天,书店里明面上能卖到的资料全没了。
第三天的时候,她准备好的五百多份资料也全部销售一空。
不过,她不打算印了,动静搞得太大,会引起一些人不满,反正她给弟弟买工作的钱是赚到了,抛去各项支出,甚至还有大把大把的富余。
她问校长借了间教室,给知青们开了个高考冲刺补习班,原本想搞个小规模的精英班,一人收二十块大赚一笔。
但来的人太多了。
二十人的精英班成了三十人,最后实在是推脱不了,这七大姑八大姨,沾亲带故的介绍。
精英班拓展成了五十人的普通班,就这还有旁听生,人多,她不可能人人都顾得过来,也不好意思收人家那么多钱。
被迫降价,一人十二块,一个月速成,填鸭式灌输,能学多少是多少,至于考不考得上,随缘。
好在,她这儿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不管教的咋样,备考的氛围是百分百拿捏了。
秋收也在知青们的亢奋中,不知不觉落下帷幕。
薛晴还挺想休息的,不过看着到账的小钱钱,她觉得自己还能上。
朱莹原本也是莘莘学子中的一员,但介于无良老板的压榨,她得帮着改作业,批卷子,钱没挣一分,活儿一点都没少干,同样被压榨的还有陆景阳。
薛晴还美其名曰,给他俩一个锻炼的机会。
知青们在紧张刺激的学习着,等高考。社员们在热火朝天的打粮晒谷,等分粮。
陆大队长特意跑来跟薛晴说:“咱们这茬豆子收成可好了,给村里添二台拖拉机都有富裕啊。”
当初计划种一千亩,但豆种意外,薛晴又补了五十块钱的粮种。
事实上大伙为了不浪费粮种,都给种上了。
算下来,就比原计划又多出五百亩地去,这一千五百亩地产量十分可观,最可观的是,这批试种的收入不用交到公社,全是大队自己的。
薛晴不关心产量,她算不明白。
“那我的奖金多少?”
陆大队长神秘一笑:“这个先保密,后天表彰大会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