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丽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将嫩脸男送出门,“回头电话联系。”
门一关上,薛晴连连啧声。
“论会玩还得是你,在家招漂……漂亮的小哥哥上门服务,沟通感情。”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气得薛丽恨不能撕了她的嘴。
全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去找老娘告状,还是杀人灭口嘞。
薛晴正愁没法子给薛子言弄回京呢,这“办法”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回屋躺在柔软的被窝里,晒着暖和的阳光,感觉一路的颠簸和疲惫都一扫而空。
她拍拍身侧的床榻,招呼擦桌抹柜的陆景阳。
“一起睡。”
陆景阳局促地搓搓手:“这不好吧,爸爸还没认可我呢。”
“……”
你可省省吧,没见你那晚消停过,这回儿人模狗样的当起正人君子了。
“咱爸认不认可你,耽误你睡我了。这娃都肚里揣了,你也不是正经人,别搁那儿立牌坊了。”
看着耳朵尖通红的陆景阳,得,他还知道当着人家老丈人的面不好意思呢。
薛晴好笑地爬起来,将他拉到床上,撒娇道:“快躺下,我不靠着你,睡不着。等会儿,你去给我熬些粥来。”
“成。”
陆景阳褪去外衣棉服,穿着秋衣秋裤往被窝里一钻,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哼着家乡小调。
薛晴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甜甜睡去。
天大地大能靠着他的地方,便是家。
陆景阳前世也来过薛家几次,每次都倍感压力。
初次来时,见家宅豪华,觉得自己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娶到这样出身的大小姐。
可惜……他们的结合并非两相情悦,而是醉酒丑闻下的遮掩之举,岳父的冷漠与不满,岳母的嫌弃与讥诮,让他步履维艰。
好似他一个戴罪之身,永远都不能在老丈人家抬头做人。
时至今日,他仍旧对见岳父岳母这一关感到忐忑。
她迷蒙之中环住了他的腰身,她身上的温度一点点渡了过来,融化着他的无所是存。
他垂眸看着安睡的人儿,一切都如梦似幻般不真实。
这一世不同了。
他亲了亲她的眉头,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唇角微扬。
不一会儿,长途跋涉的俩人沉沉睡去。
约莫睡了一个多钟头,陆景阳就被楼下的动静折腾醒了。
陆景阳起身给她拉好被子,穿上衣服,下楼去,就见薛丽拿着斧头“咣咣咣”的劈着猪棒骨。
“嘘~小点声儿,她睡觉呢。”
这人刚睡醒,声线有些哑,再加上他压低了声,带着一丝不悦和不容抗拒。 那磁感悦耳又霸道的声线,只一句就击中了薛丽的心脏。
原来“声音好听得让耳朵怀孕”不是一句空话,这声线也太酥了,真不敢想象,叫-起床的时候该多蛊惑人。
薛丽摇头赶走脑内乱七八遭的想法,阴阳怪气道。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招待你们,特意炖骨头给你们吃吗?怎么得?我这还吵着她了?”
“没有,我是觉得这种粗活就交给我做吧。”
陆景阳和和气气地接过她手里的斧头,一手端着盆里的大棒骨,往院子外走去,等到了大马路牙子上,才大刀阔斧的将骨头劈了。
一想到她最爱吃骨髓了,他那点火气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