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往楼下走。
薛丽绝望的瞪着吴艳:“妈,你是不是要逼死我?究竟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吴艳气的呕血:“工作不重要,你喝西北风能长大?”
尽管她嘴上不依不饶,还是快走了几步,将薛晴拦下。
“成,工作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想办法可不行,当初你怎么赶子言下的乡,你就怎么给我弄回来。”
“成,但你要保守秘密。”
薛晴一手背在身后,曲着手指数道:“批条、盖章、拿审批,排队不说还得上礼请人,确实麻烦,但比起这些,我还是想要钱。”
“二千块肯定没有,我的工作也不可能让,其他的可以谈。”她逼近一步,压低声,“你不要太过分,省得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
“还是继母想的周到,您肯帮我,我和子言感恩戴德,多谢‘妈’”。
吴艳恶寒:“不要叫我妈,恶心。”
“妈,妈,我的好妈妈,我怎么能不叫你妈呢?你以前……不是最希望我叫你妈吗?”
“你总哭着跟我爸说,这孩子总阿姨、阿姨的不松口,不肯认你,我现在松口了,怎么?你不乐意了,你这人还真是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好不虚伪呢。”
她将背着的手拿出来,乐呵呵地展示着她提着的录音机。
“你看,刚才的谈话,我录音了,不要食言,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吴艳上手就来抢,险些将薛晴推一个踉跄,她赶紧捂着肚子靠墙站好,警告。
“你在动,我可要假摔讹人了,脸上的巴掌印还没退,不想再添一个吧。”
说实话,她突然开抢是薛晴预料之外的。
其实录音机里根本没有磁带,甚至连电池都没有,不过是吓唬她的同时,为自己增加砝码。
吴艳到底是有所忌惮,看着她蹭墙离去的背影,眼底涌现出一丝阴毒。
“你妹真是越大越不好对付了,你以后做事小心点。”
虽然不用出二千快,可这工作到底还得她出钱买,至少得损失一千块。
吴艳将拖后腿的女儿赶出屋,疲惫地看着镜中自己。
翁婿二人相谈正欢,毕竟薛海平见多识广,只要他肯抛出话题来,两人之间就不会太尴尬。
薛晴看着眼前这画面,很是欣慰,以前二人水火不同炉,父亲几乎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毕竟,陆景阳当年的所作所为,在父亲眼里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罢了。
她轻笑一声,没有打断二人,转身上了楼。
子言的事情有了眉目,她也心安了不少,原本想着四处托关系打问工作,没个十天半月都摸不到信,毕竟她熟人没那么多。
好在薛丽倒霉犯在她手里,有吴艳从中帮忙,应该会快上不少,还省了她一笔买工作钱。
大事已定,她美美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