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快撒开我。”
……
薛晴除了托朋友打听之外,自己也去各大工厂碰运气,找门卫大爷打问,今个特别不凑巧碰到了吴艳。
“薛晴!你怎么在这儿?”
“找工作喽~”她立刻亲热得挽住她,“怎么,很意外?要不是某人办事不给力,我也不用大冷天挺着个肚子在外面遭罪。”
“真怕自己什么时候忍不住就会……说漏嘴。”薛晴成功见她变脸,这才笑着撒了手,“行了,逗你玩儿的,回见吧,小妈。”
若是不听二人对话的,单看这腻歪劲,还以为是对感情不错的母女呢。
“莹莹?莹莹是你吗?”一位烫着时髦卷发的中年妇女扯住了薛晴,看到她面容时,愣了神,良久才道。
“你是……小晴吧?季莹的女儿薛晴,对不对。”
“阿姨,你是?”
中年妇女眼底闪过一丝不意察觉的失落,自我介绍道。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余幼安,你常叫我幼姨的,你不记得了?”
“幼姨。”她记得,这是母亲为数不多的挚友。
“日子一晃过得真快啊,想当初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也是十八九的年纪。想不到如今你都这么大嗯嗯。了,你这是……怀孕了?”
“嗯。”
“你妈要是能看到你现在,一定心满意足了吧。”
她好久没有提及关于妈妈的话题了,难得遇到可以一同缅怀她的人,等余幼安邀请她去家属楼坐坐时,她并未拒绝。
她想再听一些关于母亲的事,弥补自己对母亲形象的描摹。
二室的一厅的房子,看起来格外宽敞,地上堆放着尚未收拾的纸箱,幼姨一脸歉意。
十几年前夫妻二人因工作调动去了外地,如今才被调回来,单位分的房子还没收拾完,但难得碰上了她,还是想请她过来坐。
这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聊她们曾经的青春岁月,遗憾的是故人已逝,只剩记忆。
闲谈时,薛晴提及姐弟俩近况,不等她开口问,余幼安便帮着张罗起工作。
“这工作还是要看潜力和发展的,你弟弟年纪小,别总想着赚钱,学本事才是关键,子言他对哪方面感兴趣?我和你叔认识的人不少,可以帮着打问。”
“我不知道……幼姨有什么建议吗?”
薛晴也很迷茫,她对他的了解也不多,打他腿断之后,郁郁寡欢了几年便自杀了。
“不如跟在你叔身边做秘书吧,你叔带着我放心,接触的人多,为人处事的经验自然而然就上来了。”
尽管她很心动:“这可使不得,他连初中都没读完呢,万一给我叔把工作搞砸了,可就?”
“这活儿不难,多看、多做、少说,不懂就问。放心吧,重要的事儿,你叔也不会交给他,更偏向于生活助理。”
“但这对他的眼见格局都是一种开阔,他为了匹配相应的能力也会抓紧学习,一举多得,幼姨都敢打包票,你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要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识时务了。
“那成,这工作得多少钱?”
“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