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记得了?婚前,我们还做过一次,娃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
陆景阳立刻坐起身满脸问号,不应该啊,这种美事他会不记得?
“你那天喝个烂醉。”
“你来征求我的意见,你说如果我不愿意嫁给你的话,你就跑出去做盲流,绝不让我为难。”
二人大眼瞪小眼。
如今的政策,去哪都要介绍信,没有介绍信到处乱窜的人就是盲流。
不仅找不到工作,买车票,住旅店,乃至吃饭都成问题。
她有过一丝丝动摇,但还是同意了,毕竟成为盲流总比坐牢强吧,她不想和他结婚。
可当时他哭得那叫一个凄美啊,美男落泪。
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落,好像她是他一别就不会再见的无上珍宝。
他说,他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再看看她,将她的样子印在脑海中。
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线悉数失守。
他细数了他喜欢上她的每一个过往,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很后悔没能早一点表白,见她和徐思安在一起后,他都快嫉妒疯了,却要装没事人。
他说,我可以抱抱你吗?像普通朋友告别那样就好。
那一瞬,她就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夜风很冷,他的怀抱很暖,剩下的事儿便水到渠成,席地幕天滚到一处。
往事一幕幕在陆景阳脑海中上演。
天呐,所以他半裸地睡在芦苇荡里,不是损友恶搞加春梦,而是确有其事!!!
这是半斤二锅头借他的三个胆啊。
那些剖白内心的话,即便是后来的他也没说过,太肉麻,太卑微了。
可能当时的他以为那是诀别,有些话再不说就没机会了,真情流露,结果一下子给自己盘活了。
这酒喝得好,喝得秒,不喝他小兄弟这辈子都支楞不起来呢。
“难怪,孩子的月份会对不上,我有好几次还以为自己是接盘侠呢,感情接的是自己的盘。”
“?”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薛晴真想一拳打死他,大哥你脑袋没让驴踢吧。
陆景阳这才后知后觉:“哎,你别生气,我不是那意思。那不是月份对不上嘛,我又不敢问,一个人瞎胡思乱想,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你——你是傻嘛?问一嘴我能吃了你啊?”
他嘟嘟囔囔半天,才敞开心扉,说出了当时都顾忌。
“不能问的,万一是真的,你见被我拆穿,恼羞成怒离开我怎么办?”
“不是真的,我怀疑你,你也会生气。是不是真的重要嘛,反正两者都不是我要的结果。”
“你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就任由那根刺扎在你心口?”
薛晴顿时被他气得肝疼。
“大哥,你都青青草原了,你还恋爱脑呢,离开她地球是不转了?我t都替‘你对我这态度’生气。”
“不能说脏话,注意胎教。”
薛晴按这心口:“摊上你这种爹,我怕孩子个个是恋爱脑,搁那玩什么真爱无敌吃大亏的戏码,那我这当妈的还不得气得原地升天。”
“四舍五入一下,我现在扭正你的思想就是在救我自己。”
“不然,我真怕有你这样的儿子会气死。”
陆景阳沉默数秒,狡辩道:“我也就在你面前这样,换个人我大嘴巴子伺候,我……媳妇,我知道这样很傻的嘛,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啊。”
“它总会偏向你。”
“幸好值得,你是好女人,我赚大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