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旅馆,薛晴就拎着他死命地揍。
“你是不是又做手脚了?”
“冤枉!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
“我冤枉你个大头鬼,这种事儿你干得少了。”
犹记得,她第二次高考失利时是真的打算跟他一拍两散,结果让他瞧出来了,非要来个分手炮。
狗东西不当人,给套子扎漏了,然后她就让孩子套牢了。
这次还来。
“你是一点都不体恤你媳妇啊?你十分钟爽了,我十个月累不累?你咋不挺个大肚子去念书哪儿?搁这儿霍霍我,当我之前的话是耳旁风?”
陆景阳直呼冤枉,他怎么会不体恤她呢。
再说了,他这两学期下来见了不少带娃、怀孕的妈妈,那书读的老遭罪了,他可舍不得薛晴吃这苦。
“我真没。”他搁褂子里掏出三个计生用品,“不信你检查。”
薛晴一把夺过,看着上面的牙印,怒瞪着他。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给我狡辩。”
陆景阳看着上面的牙印,一拍大腿,想起前段时间,两个娃子抱着小塑料袋啃的画面,他当时一把夺过揣兜里了。
原本还想当乐子给她讲的,结果忙忘了。
有天掏钱买水的时候,他一拍兜四四方方的就直接给掏出去了,差没让老婶子给他臊死。
等晚上要用的时候,小柜子里的存货没有了,他想起白天的尴尬事就去摸了裤兜。
那灯都熄了,乌漆嘛黑的,他火急火燎地只顾撕包装了,哪想得起看牙印。
“这真不赖我,是你家闺女要二胎。”
薛晴也想起来,有天她回家,炕上扔得到处是计生用品,显然是两宝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她没细看就收起来了。
想来,这事儿两小崽子常干,她这当娘的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毕竟孩子爹正是龙精虎猛精力旺盛的时候,你让他收敛点,根本不可能,恨不得天天都有家庭作业做。
“哼哼哼,就知道冤枉我。”
“怎么?你还挺委屈?”
“一点点吧,你要是……”
“(ノ`Д)ノ滚!”
陆景阳更委屈了:“我都没说是啥要求?你这人真是霸道。”
薛晴翻白眼,你可做个人吧,啥人有精力,天天陪你做作业啊,就是盘丝洞的女妖精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不讲理,坏女人!恶婆娘!”
薛晴深呼吸看在他这么委屈的份上,决定不妄下评论,万一是别的要求呢,她不能戴着有色眼镜审视他,这对他不公平。
“那你继续说?”
“你一怀孕,我又得素好几个月,要不咱俩趁孩子小,抓紧时间整几回。”
薛晴:“?”
她就知道,这货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不行吗?”他希冀地问。
“你说呢?”
“我说,那就来呗,客气啥呀都老夫老妻的。”
陆景阳露出一排皓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薛晴咬牙切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