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回抱他,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加倍地弥补他,对他好,把欠他的温柔都补上。
回村之后,她将货分发了下去,一部分通过自有平台推出去卖,另一部分送去好闺蜜何星那里。
剩下的便是全家动员去百货大楼对面摆摊,主打的就是蹭百货大楼的人流量。
安排好生意后,她联系了军旅世家出生的大学同学,送了一波业绩。
时髦的毛呢大衣,样式新颖的小衫毛衣,比商场便宜的价格,外加人高腿长出卖色相的男模陆景阳,都让他们的小生意出乎意料的火爆。
年关不到,她就补了两批货了。
不止她赚得盆满钵满,就连老年模特陆德旺也怒赚了一笔,还混了一套崭新的“工装”,一天到晚得不着家。
梳子沾水将头发梳得油亮,穿着新衣服去村民家嘚瑟。
一直忙到大年二十四,薛晴说什么都要歇摊了。
可给家里的其他成员急坏了,这一天能挣八九百的活儿说不干就不干了,她放得下,她们可放不下。
“钱赚多少是个头,这辈子长着呢,咱一大家子没落闲地忙了一整年了,也该好好歇上几天了。”
“去逛逛商场,置办置办年货,看看亲戚朋友,收拾一下过个肥年。”
大伙一寻思也是这么个理,在魏奶奶家吃过午饭,喝了口热茶暖和暖和身子,商量起下午清仓大甩卖的事。
电话响了,薛晴接到了大学同学的电话。
这小子背景厚,出动了大批人员去摸排,打掉了一整条拐卖人口的产业链,将贪污腐败的保护伞连根拔起。
解救了数名被拐妇女儿童,挽救了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还额外获取了一座未开垦的煤矿,解救了那些黑矿工,这次行动前所未有的成功。
上面想对她的举报行为进行表扬嘉奖,薛晴客套几句就拒绝了。
这种出风头的事儿,她不干,万一有没收拾掉的小尾巴打击报复她咋整。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消息,真正有功劳的是冲在第一线的你们,这功劳我坚决不抢。你要再啰唆,就当没我这个朋友。”
“哎,你这人……”
两人瞎扯了几句,同学就怒斥起这帮人的行径来,不仅拐卖妇女儿童,奴役黑工,还将魔爪伸向了那些返乡的残疾士兵,让他们卖惨乞讨。
“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忘了是谁在保家卫国了?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还有后续收尾工作要做。”
残疾士兵?不知道怎么,她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陆景阳的三哥。
“等等,你帮我查一个人。”
她说了陆三哥的名字,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回应。
“有,这人我有印象的,是个立过战功的军官,他成功逃了出去,但被火车站的内应拦了下来,捉回来打的老惨了,刚送了医院还没联系上他的家人呢。”
薛晴立刻招呼喊陆景阳过来。
“找到三哥了。”
“啊?”陆景阳吃惊,这么早吗?他记忆中这事儿是半年后才发生的吧。
的确,真正写入历史书的那场战争还没有开始,但是小规模的边界冲突已经爆发。
陆三哥也在一次扫雷中受了重伤,无法再上前线作战。
一生要强的陆三哥不愿麻烦下属照料他,选择了退伍回家,骄傲如他,甚至不愿浪费部队的兵力送他。
谁能料到,躲得过敌人的暗算埋伏,居然没躲过自己人的背刺。
陆景阳也很意外,这个组织不仅霍霍了他,还迫害了他三哥。
真不知道,三哥带着一身伤痛沿街乞讨,日子过得该有多苦。
陆父陆母得知儿子的遭遇后,哭得不行了,想去把儿子接回来,赶上返乡高峰期,根本买不到火车票,只得给另两个儿子打电话催着让退伍。
等到大年二十八的时候,陆三哥被平安送到家,虽然舌头被割了,但不影响说话,就是咬字没那么清晰了。
一家人抱头痛哭过后也就释然了,人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陆家老二和老四也在父母夺命连环call的催促下,请了年假赶回了家,他们从事保密性质比较高的工作,鲜少和家里联系。
老四回来时不仅带着革命伴侣还带回来一个四岁奶娃子。
气得陆母抄起扫把将兄弟俩揍了一顿,打老四是因为他结婚不和家里说,打老二原因差不多,老四都知道找媳妇,他那么大把年纪不带媳妇也有脸回家。
兄弟俩面面相觑,得,天要下雨,娘要打娃,谁拦得住啊,她开心就好。
陆家迎来了难得的阖家欢聚,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过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年。
陆家几兄弟推杯换盏地喝着。
薛晴将一大盆饺子放上去,年夜饭哪有不捞元宝的,她又去拿了两瓶二锅头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