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扫了一眼面前的男人。</P>
戴着眼镜,头发有些乱,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朴素简单。</P>
眼睛微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P>
“你叫冯邵涛?”</P>
“对,几位是想做衣服吗?”冯邵涛满脸笑意,好似在接待自己的客人一样。</P>
童虎看了一眼带路的小弟,疑惑的开口问道。</P>
“你没带错地方?</P>
他就是咱们要找的人吗?不像啊。”</P>
小弟将照片放在冯邵涛脸一齐的位置上,仔细比对。</P>
“虎哥,没错,就是他。”</P>
冯邵涛自知再隐藏也没有用,索性便卸下了伪装。</P>
一挥手,“砰”的一声,房门被关死。</P>
见到这一幕,童虎和他的一众小弟都有些慌了。</P>
“装神弄鬼,兄弟们,给我干他!”</P>
冯邵涛不急不缓,将眼镜慢慢摘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P>
“呵呵,又是一场盛宴啊。”</P>
他将怀中的线团置于掌心,线头猛的窜出,将众人捆了个结实。</P>
冯邵涛握住手中余下的丝线,头也不回的向阁楼走去。</P>
童虎和他的一众小弟,好似提线木偶一样,呆呆傻傻的跟在其身后。</P>
阁楼顶棚,一盏昏黄的灯光散发着暗淡的光芒。</P>
脚踩在阁楼地板上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P>
好像踩在洒满水的塑料布上。</P>
冯邵涛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笔,从1-8在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标记上了序号。</P>
然后轻打响指。</P>
童虎等人瞬间清醒过来。</P>
感觉脚下的触感有些奇怪,低头一看。</P>
脚下踩的是人皮,上面还有猩红的血液。</P>
“大...大哥!怎么办?”</P>
童虎心中暗自后悔,昨天刚吃了一次狗眼看人低的亏,不长记性。</P>
又栽了!</P>
“冯邵涛,识相的就把我放了。</P>
我后面有人!赣江钱家,知道吗?</P>
我如果出事了,你连豫章都走不出去!”</P>
童虎把钱家搬出来,想要以此把他吓退。</P>
但冯邵涛不为所动,坐在工作台前,不停的写写画画,似乎面前的东西对他非常重要。</P>
童虎的一众小弟,闻着房间中刺鼻的味道,看着满地的人皮,胃中翻江倒海。</P>
冯邵涛似有所感,抬手一挥,将想要呕吐的几人面对面,嘴对嘴的贴在一起,然后用线将嘴巴固定住。</P>
呕吐物,在他们几人的口中传递着。</P>
场面,一言难述。(具体自信脑补,我不想描述了,有点恶心,呕~。)</P>
“请不要玷污我的作品,你们这群材料!”</P>
在冯邵涛的眼中,这几个人只是他做衣服的材料。</P>
在他6岁那年,母亲便抛弃了他。</P>
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好几年也不回家一次。</P>
最初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寄钱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P>
从每个月变成了半年,然后到一年。</P>
最后杳无音讯,生死不知。</P>
奶奶年龄大了,只能靠针线活来维持俩人的基础生活。</P>
冯邵涛很懂事,自小就知道帮奶奶分担生活压力。</P>
每天放学后,都与奶奶一起做针线活。</P>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的针线手艺也越来越好,但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P>
终于在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奶奶病倒了。</P>
奶奶是冯邵涛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他的精神支柱。</P>
有她在,家就在。</P>
但,这一天还是来了。</P>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