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调转车头，原路返回。</P>

途中从子墨的口中得知许多有关破晓教会的事情。</P>

破晓教会的成员大多来自各个门派，并且没有固定的聚集地。</P>

教会中的长老和管理人，以平民的生活方式隐藏在都市中。</P>

他们有老师，有看门的保安和守墓的打更人，平时与普通人别无二致。</P>

没有地下神秘场所，也不住在深山老林。</P>

每次聚会就像公司团建一样，找个酒店开个包房。</P>

破晓的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每个省份都有一个分会，每个分会人数最多二十人。</P>

自从与恶灵组织决裂后，教会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P>

因为破晓目前属于蛰伏状态，只是在暗中发展教会成员，所以并不会引起过多关注。</P>

司仁听到子墨的描述，对破晓越发的感兴趣。</P>

这种模式很有趣，谈不上高明，与间谍有些相似。</P>

教会目前只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寻找主上的下落。一个是发展新教徒。</P>

这样的组织，根本不会有人去关注。</P>

他们不图钱，不贪权，遇到不平事，还会出手相助。</P>

司仁是真的很想见一下破晓现在的管理者，他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主意。</P>

“你加入破晓多久了？”</P>

子墨想了想，表情有些纠结。</P>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从我记事开始就应该算加入破晓了。</P>

那时候我应该6岁左右。</P>

我是被教会虎长老领养的孩子，然后在我12岁那年把我送进了龙虎山，拜入张天师门下。”</P>

司仁闻言，瞳孔微缩。</P>

他觉得似乎把这事想简单了，根本不是破晓这些年什么都不做，而是子墨了解的东西太少了。</P>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准备套子墨的话，希望能从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P>

“我也是孤儿，看来咱俩同病相怜啊。</P>

但你要比我幸运，当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孤儿院。</P>

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在孤儿院中度过的。</P>

上了高中后，孤儿院的情况就有些不太乐观了。</P>

平时的生活开支，几乎都是靠着院长和几名义工的退休工资维持着。</P>

好心人的捐助杯水车薪，根本不能满足40多张嘴。</P>

所以，我们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就开始趁着假期给饭店做短工，想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P>

司仁的话让子墨找到了归属感，毕竟同为孤儿，两人的间隙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P>

“是啊，要是没有虎长老，我现在应该也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翻找垃圾桶里腐烂发霉的食物，亦或者背个袋子，寻找可以卖钱的纸壳塑料也说不定。”</P>

看着满脸感激的子墨，司仁开口问道。</P>

“教会的成员都和你一样吗？全都是孤儿？”</P>

子墨没有发觉有什么问题，反而一脸自豪。</P>

“嗯，大部分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P>

就连我们现在发展的新成员，都是以孤儿为主。”</P>

司仁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看来与他想的一样。</P>

教会中的这些长老寻找孤儿的目的，与古代培养死士的方法如出一辙。</P>

先是把这些孤儿放在身边，长期对他们灌输自己的思想。</P>

等到这些孩子彻底认同教会，再把他们放出去，隐入各个门派。</P>

《晋书·景帝记》记载了司马师畜养死士的情况。“帝阴养死士三千，散在人间，至是一朝而集，众莫之所出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