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阳光缱绻，程小明摇头晃脑踩着节拍来到灵境。</P>
她心情不错。</P>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练习外语口语。</P>
昨天将小老外一行人照顾的连连赞叹。</P>
丝毫没有沟通障碍。</P>
甚至连陆总都夸了自己。</P>
这是对她努力最大的认可。</P>
“咦？”</P>
“今天有人比我来的还早吗？”</P>
程小明看到灵境大门虚掩着。</P>
忍不住嘀咕一句。</P>
往常都是她一个来公司。</P>
将前台收拾好。</P>
其他人才会陆续来到公司。</P>
没想到今天有比她还早的人。</P>
真稀奇。</P>
程小明小小惊讶了一下。</P>
很快投入到工作中。</P>
作为秘书，在老板来公司前冲泡好茶水是她的工作。</P>
灵境27层很大。</P>
拥有独立的果饮室，休息室，会客室，健身房。</P>
格局与前台一字排开。</P>
部长和陆离的独立办公室都在最后面一排靠窗的位置。</P>
走到果饮室。</P>
程小明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精味。</P>
好奇的抬起头。</P>
休息室的灯光还亮着。</P>
她悄咪咪的走过去。</P>
推门：</P>
“我靠！”</P>
程小明瞪大双眼。</P>
她见到了震撼一整年的画面：</P>
老板在休息室内的沙发上四仰八叉的睡着。</P>
冷芷鸢蜷缩在对面沙发的一角也是熟睡状态。</P>
茶几上，横七竖八放了好几个空酒瓶子。</P>
这种狼藉。</P>
一瞬间，</P>
程小明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小胖作品中的画面。</P>
她的脸‘腾’的一下红成了苹果。</P>
“这这这......”</P>
程小明纠结的站在门口。</P>
进也不是。</P>
退也不是。</P>
像是热锅上蚂蚁。</P>
该不该溜走？</P>
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P>
“不对......”</P>
程小明灵光一闪，发现了一些细节。</P>
陆离衣服很整齐。</P>
冷芷鸢甚至鞋子都没脱。</P>
脸上还保留着昨日的妆容。</P>
冷芷鸢这样精致的人不可能睡前连洗漱工作都不做。</P>
那么眼前场景答案只有一个——</P>
他们都没有洗漱的能力。</P>
结合两人面前的杯子。</P>
可以断定，回到灵境之后两人又酣畅的大醉一场。</P>
以至于连最后的行动能力都失去了。</P>
“如果是这样的话......”程小明眼睛咕噜噜乱转，“那我就没有什么可回避的了！”</P>
思虑片刻，她从隔壁柜子里拿出两套备用的毯子分别盖在了两人的身上。</P>
嘴里还嘟囔着：“睡觉都找不到毯子，这个家没有我得散！”</P>
做完这些，程小明回到前台。</P>
思绪久久不能平复。</P>
为什么两人会在回到公司里又喝了一顿？</P>
连个花生米都没有。</P>
真的离谱啊！</P>
“难不成是冷姐......”</P>
结合这段时间陆离反常的状态，程小明推断是冷芷鸢也敏锐的察觉到了。</P>
所以才会舍命陪君子。</P>
那这也太......</P>
疯狂了吧！！</P>
“小明，今天还是这么早啊。”</P>
高雨欣是第二位来到灵境的人。</P>
“雨欣姐，你也很早呦。”</P>
“小明，昨晚听说你喝酒了呢。”萧知鱼款款走来。</P>
“鱼姐，一点点啦。”</P>
“卧槽，有酒局不叫我？”</P>
本来已经走远的高雨欣一步一步退到前台，吹胡子瞪眼：“老板偏心，我要抗议。”</P>
“别了吧，雨欣姐。”</P>
大壮、小美、阿訇等一众大学生们紧随而至，咋咋呼呼道：“雨欣姐可是醉了连大壮都敢battle的神人。”</P>
“输了还会砸酒瓶子划手的那种。”程小明小声补充一句。</P>
“我就这么点黑历史，全被你们抖出来了。”高雨欣没好气一句。</P>
“再说了，我现在已经不会发酒疯了，真的。”</P>
她声音越说越小。</P>
最后连自己都听不见了。</P>
人也早就溜进自己的办公室里不敢露头。</P>
高雨欣一次外向换来了一辈子的内向。</P>
随后，各个岗位的部长们陆续到岗。</P>
简单与小明同学打声招呼后，便很快进入工作状态。</P>
这种景象似乎成了一种常态。</P>
大家彼此都未明说。</P>
却都非常默契。</P>
自从陆离宣布灵境将要高调迈入国际游戏市场后。</P>
大家肩上担子都重了不少。</P>
连稚嫩的大学生们眼神都成熟了许多。</P>
与同龄的同学逐渐拉开了差距。</P>
小胖和陈俊宇等人昨日也喝了不少。</P>
是最晚一批来到的。</P>
“老板有没有通知今天的晨会？”</P>
陈俊宇趴在前台的柜台上，看向程小明的眼神中还有一丝混沌感。</P>
灵境的晨会不是每天都有，要看陆离当日有没有通知小秘书。</P>
每天到公司问小秘书有没有晨会是陈俊宇的习惯。</P>
“啊......嗯......”程小明支支吾吾：“应该没有吧......”</P>
陈俊宇歪头，“啥？”</P>
应该，没有，吧？</P>
三个不确定语气词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P>
“就是没有了。”</P>
程小明推着陈俊宇离开，“你先忙你的工作吧，有其他消息我再通知你。”</P>
整个上午，陆离和冷芷鸢都没有露头。</P>
灵境依旧有条不紊的运转着。</P>
《小小梦魇》顺利上线。</P>
《最后生还者》在布鲁斯回国后，宣传片如火如荼的制作中。</P>
《我的世界》光影渲染工作也到了最后阶段，即将通过扩展包的方式登陆蒸汽平台。</P>
......</P>
午后。</P>
阳光和煦。</P>
斑驳的光点透过窗户映在休息室内的地板上，光束中尘糜浮动。</P>
“唔......”</P>
躯体的麻木感传来，陆离睁开惺忪睡眼。</P>
“嘶......”</P>
麻了！大腿小腿全麻了！</P>
脑袋也像是炸开一样。</P>
昨天真疯狂啊。</P>
陆离心中感慨一句。</P>
还有！</P>
冷芷鸢这娘们太疯了！</P>
这酒能这么喝的吗？</P>
但如果不是这么喝。</P>
陆离觉得自己还会独自一人扛着这股无形的压力直到崩溃那天。</P>
所以，</P>
他对于冷芷鸢是感激的。</P>
因为灵境中，他的权威太过凝实。</P>
导致从没有人敢直面他。</P>
小秘书疯疯癫癫偶尔试探他的底线。</P>
一旦他把脸板起来，小秘书就泄气了。</P>
可以预见。</P>
如果自己不说，将不会有人敢本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了解自己内心的症结所在。</P>
这群可爱的家伙会用自己的方式为灵境分忧，唯独做不了他陆离的工作。</P>
只有冷芷鸢因为在灵境的时间很短，不太熟悉陆离在工作中的性格。</P>
外加上性格中的一些坚韧。</P>
用了极端的方式让陆离酒后吐了真言。</P>
方法有点极端。</P>
但陆离的心结确实有了一些解开的眉头。</P>
“咳咳......”</P>
正在这时，冷芷鸢轻微的咳声传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