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倒不是像成龙大哥那样,从飞机上掉下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虽然脑门结结实实挨了一玉玺,可他皮儿都没磕破一点,更是有个软乎乎,暖乎乎的肉垫接着,脑袋经过这一折腾反倒好使了不少。
可总不能和邢老倌说自己像盗墓贼一样在朔王李捷墓里扒拉的正欢,冷不丁一脚踩空,就从美好的新时代过来趴他闺女身上了吧?
那样邢老倌还不得把自己当妖魔鬼怪给烧了?况且究竟怎么来到这个时代宋青书自己还真是都有点说不清。
在邢老倌严肃的注视下,斟酌了好半天说辞,宋青书这才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师傅,您可知道爱因斯坦?”
邢老倌迷茫的摇了摇头。
一提到爱因斯坦,宋青书顿时兴奋了起来,鼻头都红了几分,指手画脚的开始解释起来。
“就是一个犹太奸商,智商嗷嗷高,他提出了个狭义相对论观点,就是说如果速度超越了光速,理论上是可以撵上时间并超过时间,回到未来或者过去,也就是可能看看重重孙子或者秦始皇那辈,看来丫的假说还是真的!”
“那天我在朔王李捷墓里就那么一脚踩空时刻,我脑门接触到一个古怪玉玺,o?(1-v∧2/c∧2),设t为负三百五十三年,则我那时候的速度……”
一个文科生出身,来给邢老倌算爱因斯坦相对论中得到的公式,别说手指头,宋青书恨不得把脚趾头都用上了,可就在他好不容易对上第二位数时候,冷不防邢老倌一巴掌结结实实拍他脑门上了,拍的他两眼直冒金星,好不容易蒙上也不知道对错的俩数都忘了。
“哎呦,师傅,我正算着呢,一打岔可全忘了……”
“少给老头子打马虎眼!”两个眼睛瞪得跟牛眼似得,火冒三丈的瞪着宋青书训斥道:“老夫就那么好糊弄,把你能的!还去见秦始皇!你咋不去见太祖皇帝呢?”
“要是脑门偏一点,没准真可能……”挠着后脑勺,宋青书讪讪的笑着,不过看邢老倌牛眼又瞪圆了一圈,他赶忙把话又咽了回去,耷拉着脑袋,一副贤良淑德模样,看的邢老倌又好气又好笑,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头子这辈子江洋大盗也见过,达官贵人也见过,唯独在你小子身上看走眼了,刚开始还真把你当傻子了,现在想想,老夫才是傻子!像你这种既识文断字,还通晓朝廷大事,甚至懂那些西方番人玩意的,怎么可能是像老头子这样的跑江湖的?估计你和那疤脸子差不多,也是某个江南豪族子弟吧?”
这辈子都没去过江南,无缘无故被邢老倌塞江南去了,宋青书赶忙摆着双手就要分辨,可没等他继续解释什么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邢老倌已经笑着摆了摆手:“行了,你有苦衷,老头子也不多问了,这么多天接触,老头子倒也了解你的为人了,这就够了!”
可不是这一回事啊!宋青书可不想被邢老倌当成通缉犯,张口还想辩解,谁知道这时候邢老倌却是忽然猛地一声大喝:“跪下!”
老头子声音跟狮子吼似得,加上他还是岳父,吓得宋青书腿儿一软,下意识就趴地下了,但见邢老倌大步向前,蒲扇般一对手掌就按在了宋青书的脑门上,很具有神圣感的大声吟唱着。
“邢家的列祖列宗在上,邢家不孝子邢常富愧对祖先,至今无后,为了不使祖宗的功夫失传,不孝子今将祖传功夫传给女婿宋傻子,特在此敬告祖先!”
“宋傻子此人古道热肠,颇具江湖侠义,素不相识尚且能救助夏氏叔侄于水火,有仁义!不畏恶人,直面江湖歹人麻三尚敢出手回击,有血性!特请邢氏祖先格外开恩,庇护于他!”
原来宋青书所做的一点一滴都被邢老倌在暗地中看在眼里,收宋青书为徒也是苦思冥想了许久,并不是心血来潮,古代师承可一向严谨,讲究传男不传女,传同不传异,邢老倌这么多徒弟,包括邢红娘在内,没一个得到他真传的,如果不是此时年事已高已经到知天命之年,又不甘心把一身本事都带进坟墓里,这才不得已选了宋青书这么个愣小子作为传人。
不过此时宋青书是顾忌不得这些细节了,被邢老倌按的脑袋直发热,好不容易等邢老倌对列祖列宗宣告完,又被邢老倌命行拜师礼,磕了几个头,再站起来时候脑袋已经一阵阵的迷糊,晕晕乎乎中宋青书心头却是一阵大喜。
这热流!这力道!绝对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啊!像电视里头大侠一只手就能传多少年功力,如今邢老倌这两只手,自己还不得一下子成武林高手了!
好不容易脑袋不晕了,宋青书激动的扯着邢老倌衣袖子,憨乎乎的脸上满是洋溢,兴奋的询问道:“师傅,您这传了徒儿多少年功力?现在我是不是就能一拳打死牛了?哎呦,师傅您把您的内力都传给我了,你是不是马上要挂了?”
邢老倌听的直翻白眼,没好气的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宋青书脑门上:“说什么傻话!赶紧脱衣服!全脱光!”
“好哩!”虽然不是武侠中那样神奇的一巴掌下去就成武林高手了,不过邢红娘一巴掌拍倒木梁宋青书还是见过的,听着吩咐屁颠屁颠就拖起来了,可刚把柳大柱子流下的大褂子脱下来,风猛地一吹,宋青书这才冷不丁醒过神来,练武就练武,脱衣服干毛啊?
眼看着邢老倌目光炯炯的死盯着自己,宋青书忍不住菊花一凉,出了一后背白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