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绿帽子!老子杀了你!”
要说人的潜力爆发出来还真是惊人,这刘体纯的身手宋青书可知道,绝对在自己之上,要不是那天被忽悠了,外加火铳顶着脑袋,自己还真制不住他,可这么一个人物,硬生生被爆发出来的施天福一个大跳按在了地上,掐着脖子掐的直翻白眼。
“胡子哥!”
采薇永远是热心肠,第一个跑过去想拉开,然而施天福崩的跟个大石头似得,她哪儿拉的动,不得已无奈的又是转回头,焦急的对着宋青书叫道。
抹了一脸的米糊糊,宋青书自己也是挺无奈,甩了甩淋淋漓漓的米汤,宋青书悲催的走过来,照着施天福后颈一手刀,这货就一翻白眼晕过去了,一张大嘴不正不偏的也是斜道下来,可怜大胡子被掐的舌头都吐了出来,又被施天福结结实实来了个,也不知道这货初吻是不是这样没的。
“呸呸呸,娘的,晦气!”
把死猪一样的施天福踹开,一面扑打着身上,一面刘体纯还吐着口水,狼狈的模样,可算让宋青书找回点心理平衡,也是用采薇的手绢擦着身上,宋青书不无埋怨的斥责道:“胡子,你说你,先前忽悠本帅,这会又刺激他,你不会和施天福有什么仇啊?”
“仇?老子都不认识他!”刘体纯又是晦气的抹了抹嘴,旋即赶紧晃晃脑袋。
“也不算不认识他,他是我们这代县的名人,都叫他施绿帽子,他本名我也不知道!”
“为啥叫施老板绿帽子啊?”采薇好奇的问了起来,和这施天福共事过,宋青书自己也是好奇的要命,赶紧点点头。抓了抓胡子,刘体纯倒是咧开嘴难看的笑了起开。
“还能为什么?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呗!偏偏他还无能为力,这绿帽王的名头就传出来了,在代县待不下去,去了西安做生意去了。”
看了看堆煨在地上的施天福,刘体纯倒是同情的耸了耸肩:“这会也是,据说生意败了,他又回代县来了,结果刚一回来,就来个抓奸在床,气不过的施绿帽子大闹了一场,结果他老婆家可很有权势,加上那奸夫就是原来的代县县令,把他关大牢里去了,这已经五个多月了!居然还没饿死。”
看了看施天福就算瘦两圈还是挺大的肚皮,宋青书忽然觉得胖点也没什么不好。
“不是说老施他家是名门出身,与陕西巡抚,布政使都有点关系吗?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施家也没有人管?”宋青书再一次忍不住问了出来,刘体纯则是笑着拽掉了他好几根胡子。
“渠帅,施绿帽子是出身忻州施家,不过您知道忻州施家有多少门,多少口人?这施天福都倒插门入人家张家了,估计也是个偏门。”
宋青书是彻底无语了,在西安,这施天福混的可是风生水起,处处排场气度无不是透着大老板的姿态,感情儿也是个倒霉鬼啊!还倒插门了。
“那施老板他媳妇,还有,还有那个奸夫去哪儿了?”磕巴了下,说着奸夫,采薇娇俏的笑脸上有些害羞的泛起两朵红云,不过还是挡不住女人的好奇心询问起来,听着这个,刘体纯又是叹息了一句。
“这鬼世道,真是让人不能好好活下去了!”
“施天福的老婆是宣大总督的外甥女,那前代县令出身也不差,本身出身是山东大族,又是山西巡抚许鼎臣的门生,代县闹出事儿了,他这县令也做不稳当,人家倒好,趁着任期已满,带着施绿帽老婆正正当当去忻州当知州去了。”
“把自己明媒正娶相公扔大牢里等死,自己和奸夫去逍遥快活,这种毒妇,死了肯定得下油锅,拔舌头的!”
说了一大通,最后刘体纯还诅咒两句,采薇也是耷拉下小脑瓜,不知道想些什么,宋青书自己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日后还要用到这施天福,虽然他在大牢里关了五个月有点发疯,宋青书还是叫胡大典那个娇滴滴的贴身侍女找人把他先抬下去,衙门里找了个房间先好好安置着。
张好才在商南县就当过县丞,对县里的公事来往基本上门儿清,要他做胡大典的师爷,胡大典要是有个什么歹心,逃不过他的眼睛,再加上刘体纯这个本地人率领着五百乞活军冒充官军待在城里,代县基本上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打发两人高高兴兴去上任,宋青书巡视了一圈军队,控制住各部千万别去扰民露出马脚,自己则去了城北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