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猪队友!”
这消息听的宋青书忍不住失手把一旁小威廉赠的法国红酒都拍到了一旁,酒瓶子砸在地板上乒乓作响,最后咕噜到了墙角边,看着自己家大帅发火,那些参谋们亦是变得鸦雀无声,好一会,方才有个参谋长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问道。
“大帅,那咱们是打还是退啊?”
“退个锤子,当然继续打了!”
重新坐在了主帅大椅上,宋青书阴仄仄的哼道:“既然他皇太极非要在辽西浪,那就别怪咱们来个剑圣偷家了!”
…………
十月十二,在辽河口休整了两天,宋青书亲自带队,再一次向北挺近而去。
还是抱着打一枪就跑的精神,这次宋青书只带了三个师,乞一,乞三,革左一师,不过和刚进辽东时候不同,这次乞活军算是鸟枪换炮了,清军在辽南有几处军马场全被宋青书抄了底儿,大小马匹两三万匹,甭管骑上马会不会打仗,起码一人都分到了两匹马,一匹骑着,一匹驮行李,机动性上,乞活军照比明军可真是强了不止一筹。
相比于辽南的荒凉,沿着辽河走了没一天,明显就感觉到了不一样,两岸肥沃的土地上,建奴的村子密集了不止一筹,几乎没过几里就能遇到一个,只不过宋青书这么大张旗鼓的打过来,这儿的建奴明显有了防备,猪牛羊牲畜几乎没剩少,粮食也被搬走了大半。
看到建奴人民如此有搬家热情,捡了个库底的宋青书也只好帮他们善好后,顺手把那些庄子都给烧了。
而且步入辽河流域,附近盯梢的明显多了不少,经常在军队行进附近的草丛,山头上,发现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十来个乞活军斥候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宋青书颇有些后悔,不应该将选锋军留在台湾了,如果这些草垛里杀人的行家在,何至于被土民游骑欺负的抬不起头来。
不过后悔也晚了,吃了几次亏之后,宋青书只好下令,斥候队以百人为规模行进了。
然而行进到了第三天,还是出事了!
夜色浓密的跟锅底色一般,只有大大小小几十个火把才在这夜幕中撕开一道口子,空气弥漫着一股子逼人的血腥味,整个道路两旁,乞活军玄黑色盔甲的尸骸狼藉的躺倒了一地。
一个大队骑兵斥候一百多人,全打没了!
可以看得出,临战,这些乞活军既表现出了该有的勇气,而且战术上也没有失误,以马匹作为堡垒,掩护射击,不过,还是没有拖到援军抵达,看着几乎被射成刺猬的马,宋青书的嘴角明显有些抽搐。
“大帅,这绝对是建奴的正兵八旗所为,这也是他们的一贯战了,大队伍伏击咱们大明的斥候,先断咱们的耳目,然后制造恐慌,不断左右突袭,最后击溃!”
周遇吉是老辽东了,这儿打仗对他来说就好像昨天那样,在战场寻着踪迹探查了一圈,他面色凝重的回来,对着宋青书摇了摇头。
“看马蹄子规模,不下一千五!”
这么一支行踪不明的饿狼潜伏在自己身边,明显是个隐患,更可怕的是,还不知道这仅仅是海城拖延时间的一小股骑兵,还是辽西八旗大军回转了?如果是前者,这么打过去还无妨,如果是后者,那再往北走就是自己往铁板上撞了,嗅着血腥味,宋青书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定。
不过这功夫,又是十来个骑兵急促的跑过来,,为首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跳下马单膝跪下。
“大帅,左前哨……”
“左前哨又被伏击了?”
宋青书还真是心头一紧,还好这传令兵喘过来气赶紧摇了摇头。
“不是,左前哨在摸进了耀州驿,抓出来几个特殊的人物,请大帅速速过目!”
这可算让宋青书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