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见过福王!”
“大胆!就算汝真乃齐王,见朕启敢不跪!”
还真叫不怕死,那肥头大耳和尚一晃脑袋,梗这脖子顶着就叫嚷着。
“汝福藩乃大藩,我齐藩同样亦是大藩!见你如何跪之?”
“朕乃皇帝!”
朱由崧真是都要气疯了,可那和尚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他差点吐血。
“潞王贤明,先达闻于市井,方才当人君,汝福藩为富不仁,欺压百姓,横征暴敛,有何权利以当天下,汝还是早点让位潞王才是!”
“大胆!来人,将此獠拖出去,斩了!”
一个和尚能在朝堂,探讨天下大事的神圣之地信口开河,还真叫令人大跌眼镜,不过往前推几十年,与一个村夫拿着跟大棒子,差点没闯进东宫打死太子的庭击案相,这也不算离谱了,而且他提到一个重要人物,潞王,让宋青书的精神禁不住一震。
果然,面对着气急败坏的皇帝,礼部尚书钱谦益却是站了出来,对着朱由崧就是重重跪了下去。
“陛下登基之初,天下尚且未敬服,此时苛待藩王,恐怕会让天下惶惶,齐王无礼,作宗正寺责备即可,堂堂藩王,明正典刑,将失了朝廷颜面!”
“是啊,钱大人所言极是!”
“陛下三思!”
士大夫就这点能耐,呼啦一下跪一片,然而皇帝就一个人,手底下给他办事的都反对,他也没辙,眼看着朝臣多半数全军覆没了,朱由崧气得胡须都跟着急促的颤抖着,旋即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田成。
然而此时该挺自己主子时候,田成这忠仆反倒装了孙子,脑袋耷拉着一副恭顺状,无可奈何之下,朱由崧只能气得直哆嗦。
站在底下,宋青书又看明白了几分,穿越前他看电视剧,就记得弘光朝有个南渡三案,大悲案,太子案,童妃案,这和尚估计就是第一桩大悲案了。
历史上对这个南渡三案也是众说纷纭,有的说真太子来了,被弘光当成假太子关起来,防止威胁自己的位置,也有的说都是北方建奴派来扰乱南明朝廷的,可今天这架势,宋青书认为,和这帮东林党是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宋青书娶得朱由崧的妹妹,并且有着拥戴之功,在东林党看来,才会如今的权倾朝野,历史上,马士英也是一家独大,东林党同样面临对付他的局面,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动摇历史上马士英和如今自己的根本,弘光皇帝的正统性!那眼前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就算这个朱由崧让自己恼火,但毕竟还得扛着他的大旗,看着朱由崧可怜兮兮的又望向了自己,宋青书无奈的也跟着站出了朝列,故意把脚放到跪着的钱谦益鼻子旁边,宋青书倨傲的冷眼看着这个得意洋洋的大和尚。
“汝说汝是齐王,可有金印为证据?”
“金印在闯贼进攻时候丢了,本王也是化妆成和尚才逃出来,本王有太祖御赐的团龙玉佩为证!”
一块古玉被大和尚大悲得意洋洋的给掏了出来,正面是八爪蟠龙,背面篆字屏藩齐鲁几个篆字,一旁的钱谦益悲催的忍着宋青书一双大脚叩头到。
“没错,这玉的确是太祖之物!”
接过玉佩看了两眼,谁知道宋青书忽然不屑的将玉佩往地上一丢,旋即暴喝了起来。
“大汉将军何在?还不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冒充宗室的恶徒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