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躺上来的。既没有请求,更没有强求。”
刘睿影说道。
要说刘睿影心里没有悸动,那是假的。
只要是个健全的男人,看到这样香艳的场景,怕是没有人的你内心会不起波澜。
虽然老板娘只漏出了自己的一条腿。
并不算是有多么的暴露。
可有的时候,一个风骚艳丽的女人,穿着衣服却是要比脱光了更加诱人。
若是老板娘一进门,就把自己拖个精光,却是真对不起她自己这般美丽的身躯,和今晚柔和的月光。
想必老板娘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所以她才会这样一点点,一寸寸的拉扯着自己的裙子。
就是让刘睿影缓缓的陷入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只不过刘睿影竟是不为所动。
这不禁让老帮娘有些失落。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想她在年轻的时候,只要稍微勾勾指头,让那些围着自己的男人去投河跳井,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现在,她都撩起了裙子,却是都不能让刘睿影有什么行动。
老板娘越像越是不甘心……
她把露出的一条光洁的大腿,搭在了刘睿影身上。
脚尖高高的敲着。
转眼就把自己的鞋子踢掉了。
一个女人除了脸以外,腿和脚想必是对男人最有诱惑力的地方了。
只不过,这两个部位却是不能连在一起看。
若是放在一起,却也失去了很多风韵。
老板娘阅人无数,安能不知道这番道理?
她只是有些过于心急罢了。
“你的腿,有点重!”
刘睿影说道。
却是犯了女人的大忌!
一个女人若是不好看,你可以说她可爱。
若是也不可爱,你尽可以夸赞她气质过人。
哪怕这女人着实没有任何优点,什么词都说不出口,那便不说也行。
却是万万不能说她胖和老。
这两个字对女人而言是魔咒。
可以让一个平日里极具理性的人,瞬间变得癫狂。
刘睿影说老板娘的腿重,岂不就是在说她胖?
“你!”
此话一出。
老板娘果然是怒不可遏!
她对刘睿影咆哮了一句。
随即又把腿高高抬起,重重的落下来。
只不过刘睿影却趁着她抬腿的空挡,起身离开了床,坐在了桌边。
老板娘这一腿,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床板上。
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师叔,没事吧?”
华浓听到响动,赶忙出屋,站在刘睿影的门口问道。
“无事,我在捉鬼。”
刘睿影说道。
听到这句话,老板娘却是怒极反笑。
“我的确是被你捉住了。”
老板娘说道。
他从未见过像刘睿影这般的有定力的男人。
其实刘睿影并不是有定力。
而是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做,有些女人不能碰。
就像那元珊的兵刃,荆棘刺一样。
本来她无疑中伤晋鹏。
可是晋鹏却偏偏要去捡。
最后不就是划伤了自己的手指,以至于中了毒。
若是他就任由那几根荆棘刺散落在脚边,便也什么事都不会有。
而这位老板娘,岂不就是那荆棘刺?
只要刘睿影不碰,那就不会受伤。
只不过在方才老板娘抬腿的一刹那。
刘睿影看到在她的大腿内侧竟然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那条伤疤极为怪异。
不像是刀剑所伤。
但从眼睛上来看,却是给这条美腿更增添了一抹冷酷和邪魅。
“既然捉住了,是不是就该听我的?”
刘睿影问道。
“小女子,但凭法先生吩咐!”
老板娘却是也从床上起来。
站在刘睿影的面前,盈盈一拜说道。
“那就请吧!”
刘睿影打开了屋门,对着老板娘说道。
“你简直不是个男人!”
老板娘羞愤的说道。
她本以为刘睿影是要和她玩些什么新鲜的花样。
因为像这样的年轻人,脑袋里总是有些奇思妙想。
老板娘只想在这风沙月夜,给自己寻些刺激。
没想到刘睿影竟是这般不识趣!
不光是不识趣,简直是不通人性!
就连这男女之间最基础的需求都没有,或是可以忍住。
突然,老板娘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可以任由自己摆布的青年了。
而是一个恶魔。
一个真正的鬼。
只要是人,总会有欲望。
但只有鬼,肉身已死,又不如轮回,才能这般平淡如水。
“你真的……让我走?”
老板娘的语调有些颤抖。
她开始害怕了。
面对刘睿影这样的人,她没有理由不害怕。
“门开着,你的手脚也没有被绑住。”
刘睿影说道。
他话音还未落下。
老板娘便提着裙子,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只不过她的一只鞋,却是落在了刘睿影的屋里。
是她先前把腿压在刘睿影的身上时,自己踢掉的。
这就可以看出,这位老板娘走的是何其匆忙。
竟是光着一只脚还不自知。
刘睿影起身关上了门。
被这老板娘如此一搅和,却是也困意全无。
躺在床上却是也再也睡不着了。
先前的酒劲似乎也都消散了。
刘睿影忽然觉得,喝酒好像是一个能够安睡的好法子。
只不过现在下面的大厅人去楼控,却是没有人再能给他打酒了。
虽然那酒缸就立在门外。
可是这般不声不响的打酒,和偷又有身区别?
刘睿影身上虽然没有了一点现银,但也还不至于到偷酒的底部。
于是,只好站在窗前,看着月亮。
月影下,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是在那片窝棚区,他们来时的方向。
黑点越来越近。
却是一个人骑在快马上。
就在这人即将进入窝棚区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马儿的嘶鸣。
刘睿影看清来人,正是先前护送棺材回阳文镇的那位查缉司站楼中人。
刘睿影心里有些开心。
想必他此次前来,一定带了不少现银。
这下自己终归不是个穷鬼了。
马蹄声渐进。
刘睿影走下楼去。
那人从马后卸下来一口大箱子。
看着这口箱子,刘睿影忽然有些感慨。
他走的时候,驮着一口棺材。
来的时候,驮着一箱银子。
一个人的命,难道真的能用钱买来?
而且一个人的命,就只值这么区区一箱银子?
刘睿影记得老马倌说过,这人间的一切事物都有它的价码。
人也不例外。
只要价码足够,那就没有买不到,换不来的东西。
只不过人相比于物件,总是要更复杂些。
有时候不但要钱,还得要情。
钱总是可以有数字来衡量的。
没有钱,可以去赚,甚至可以去抢。
唯有这情,勉强不来。
情足够了,甚至连钱都是次要。
现在看来,果真如实。
刘睿影让他把这箱银子搬到了自己的屋中。
推门的前一刻,突然听到屋内有些响动。
刘睿影装作不知,大大方方的推开了门。
随即还点上了灯,和这位阳文镇查缉司镇楼中人聊了起来。
上到他的祖辈,下到她喜欢却还未表明心迹的姑娘。
事无巨细,无所不谈。
这人虽然奇怪为何这位省旗大人半夜三更的,却是要跟自己闲谈这些许多。
但却碍于职务的高低,不敢说出出口。
刘睿影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时不时的看着床底。
他甚至还让这人去帮自己打一壶酒。
现在有了现银,却是也不怕被人说偷酒。
酒打回来,刘睿影和这人一杯一杯的喝着。
只不过喝得极慢。
一小杯酒,竟是分了四五口才喝完。
这会儿刘睿影心里却是有点佩服了。
小偷的雅称叫做梁上君子,但刘睿影屋内的这位,只怕是床下君子。
任凭谁躲在床下都会不舒服的。
何况已经过了有一个时辰之久。
刘睿影把自己的酒杯放在床下的边缘,往里倒了一杯酒。
“出来吧,我请你喝酒!”
刘睿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