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说道。
“若是真能如此,自是极好的!东海云台虽然与我擎中王域联系不多,不过云台出产海货可是在中都城里销路极好。”
擎中王刘景浩只能顺着凌夫人的话说。
他要是否认,岂不是自己人互相拆台?平白无故的让人看了笑话。
凌夫人见擎中王刘景浩如此说,心中也十分满意。随后拍频频举杯,与狄纬泰,沈清秋,李韵等人都喝了不少。
“这次龙虎斗,两位可是都带了不少俊杰?”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几分醉意,擎中王刘景浩说道。
“老夫新收了一位弟子,操得一手好琴,若是阁下有兴致,不放让她来演奏一曲。”
徐斯伯说道。
擎中王刘景浩一听,当然是赞成无比。
徐斯伯对一直立于自己身后的书童耳语一番,没过多久,便走上来个清秀少女。
青丝如瀑,额前碎发齐齐切过,更是增加了几分俏皮。
“最近可有什么新曲子练好?”
徐斯伯问道。
“回师傅话,在来中都城之前,刚刚完成一首《夜话》,但不是古曲,是弟子自己写的。”
少女说道。
“《夜话》?好名字!古人有围炉夜话的典故,今晚却是把酒听琴,着实应景!”
擎中王刘景浩说道。
少女羞涩一笑,朝着擎中王刘景浩行礼,转而再度看向师傅。
“既然是你自己作的曲子,那便弹来听听!这位鹿大师可是精通音律,等会儿让他给你指点一番,定然能让你茅塞顿开。”
徐斯伯说道。
少女坐下后,看着面前的琴,迟迟没有动手,而是不断的轻抚着。好像这琴不是一件死物,而是爱宠,可以与之交流。所有参赛者的琴都是十大家提供的,这是为了防止作弊。
已有人窃窃私语起来,不知她这是在做什么。
实际上,她却是在感受琴心,想和这个琴产生琴性的交流。
弹琴和练剑、炒菜都是一个道理,没有共鸣,便会死板,弹奏出来的乐音,犹如锯木头一般。
就在这时,少女突然停了下来。
左手轻轻抬起,放在琴弦上,食指轻勾,发出“叮”的一声,并没有多明亮,却深入人心。
连擎中王刘景浩甚至都无法拒绝这道声音进入自己的感官。
接着,又是一顿,深吸了口气后,少女的玉指开始在古琴上波动,十分流畅。
只是曲调有些哀愁,丝毫没有清丽之感。在座的众人都觉胸中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似的。
紧接着曲风一转,又宛如茫茫东海中的一叶孤舟。
孤舟弱小而单薄,比之庞然东海不过一点,被巨浪推动着前行,时而晃荡不稳,时而进些白浪。
波涛渺茫中一切都变得不易寻求,只有在尽头云霞里忽明忽暗的一座山峰隐约得见,好似在梦中,飞渡过月光映照下的如镜的湖面,湖上的月光映照着孤单的身影。
这湖面平静的就连倒影发仿佛都可以刺痛它。让它荡起圈圈涟漪。
涟漪后,连接着一条可以攀登直入云霄的天梯,因此在半路就能够看见从海上升起的太阳,在顶端能听到仙鹤的啼鸣。
无数山岩重叠,道路曲折回旋,没有固定的方向。
那身影迷恋奇花,倚着山石,不觉已经天黑。
湖面不存,继而听到岩泉发出的响声,像上古传说中的巨龙在怒吼长鸣,使幽静的树林与层层山岩战栗震惊。
曲子到此时戛然而止,让人意犹未尽。
鹿明明最先醒来,开口问道:
“这首曲子,可有故事?”
“这首曲子是讲一个变心的丈夫很久未归,有天雨夜归来,和妻子长谈一宿,妻子苦苦挽留却仍然没有挽回这段已经破碎的感情。在接到丈夫的一纸休书后,那个妻子写出了这首曲子。然后不久她也郁郁而终。”
少女回答道。
鹿明明听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少女年纪尚小,该是没有这么丰富的感情经历。即便是古曲新弹,也不见得能弹得有多好。
毕竟没有相同的心境就无法理解当时那位妻子的心情,而没有这般的体悟,她又是怎么弹出来的?
莫非这丈夫和妻子是和这少女有关?
大抵是她的父母亲吧,想来如此,她才能那么的心领神会,将其中意味表达的十分真切。
更何况先前少女有言在先,这首曲子却是她亲手所做,并非古曲。
看着鹿明明的神情,徐斯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显然这样的结果,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自己先泡了茶,弟子又弹了亲。
当着擎中王刘景浩与凌夫人的面,通今阁今晚可是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