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殿鹏规规矩矩地给老人磕了三个头,曾梵霖和曾宁也随着父亲给老人磕了三个头。
曾殿鹏磕完头,说道:“蒙查叔叔…”
话音未落,老爷子面目狰狞,满脸青筋尽露,厉声问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老人猛地挺直胸膛,身子前倾,一副一跃而起的架势,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暴起伤人。
曾殿鹏见老人反应激烈,连忙低下头,轻声说道:“欧叔,我父亲叫孙正轩,四十年前,在缅北,那时候他叫孙盛。”
老人神情一怔,身子一下松弛下来,眼光开始迷离,喃喃自语道:“孙盛,盛哥,孙大哥。”
猛然,身子直挺挺往后倒下,老人晕过去了。
屋里的几个人连忙上前,准备扶起老人,曾宁快速从包里拿出几片药,对哥哥说:“赶紧去倒水。”
曾宁抱起老人的头,把药片放进他的嘴里,轻轻地往嘴边倒水,又大声喊道:“都离开点,爷爷需要新鲜空气,哥,把空调打到最大。”
一阵忙乱,曾宁翻翻老人的眼底,摸摸脉搏,对众人轻声说道:“没事了,就是有点激动,一会儿就醒了。”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
众人都不敢言语,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过了漫长的十分钟,老人醒了。
他睁开双眼,脑子还有点混沌:“我这是在哪儿?”
慢慢地,老人恢复了神智,他侧坐了起来,看着曾殿鹏说道:“你是盛哥的儿子?”
曾殿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躬身说道:“我是老大。”
“盛哥还好吗?”老人疲惫地问道。
“欧爷爷,您躺着说。”曾宁劝道,说着拿过一个靠枕,放在老人的头边,慢慢扶着老人半卧着。
“我父亲身体很好,劳您挂念。”
“唉,有几十年没见面了。”老人感叹道。
曾宁看着老人萎靡的样子,朝父亲使了个眼色,她对老爷子说道:“欧爷爷,你去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现在药劲刚上来,您可能要犯困。”
老爷子刚才强挺着说了几句话,现在眼皮直打架,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他说:“那就去躺一会儿吧,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戴东和曾梵霖两个人搀扶着老人进了一个小卧室,躺在床上没一会儿,老人就睡着了。曾宁把人都撵了出去,她自己坐在床边陪着老人。
戴东一出来,曾殿鹏就说道:“老戴,有点情况我得跟你说一下。”戴东望着曾殿鹏严肃的表情:“大哥您说。”
“我们吃饭的时候,有几个可疑的人在餐厅走动,我的保镖感觉不对,对我说了,我怕打草惊蛇,就没让他们动,而且上楼坐电梯里那个年轻人十分可疑,我怀疑这帮人是监视欧叔的。”
戴东一听,有点吃惊,这群人胆子太大了,这是在国内,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踪监视,现在怎么办?
戴东在屋里来回踱步,大脑飞速地转动起来,对方一定是在探查欧叔在与什么人接触,徒弟订婚接触亲家应该没事,但与旧相识或与缅甸有关的人接触,估计就问题大了,对方绝对不允许欧叔失去控制,现在,一定要把这件事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