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太折磨人了！”

张老一直对楚天翔感兴趣，等他跑了之后，趁着空闲，他低声与祁老交谈起来，当他听说楚天翔鉴别瓷器就是靠手摸，靠耳听，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世上还有这么奇特的手法？

楚天翔没进第一次他进的房间，现在他心情还没平静下来，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

他随便走进一个房间，里边是几个敞开式柜台，柜台里摆放的都是小个头的翡翠原石，楚天翔拿起来一块，这才知道，这些都是能够直接加工成成品的明料。

绝大部分石头下面都有一个标价牌，个别的没有。

楚天翔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这些就是为那些有点需求大佬准备的，想做什么，或者看上那块石头的品相，直接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加工成饰品，你是雕观音，还是雕佛公，或者雕山水，题材，大小，形状都可以由自己定，这就好玩多了。

没有了标价牌的石头，估计是有客人预定了。

楚天翔马上就想到自己家的会馆是不是也采用这种方式，现在都是大个的原石，增加点小石头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也可以采用图册的方式，根本不用增加人手，楚天翔笑了：

“我这是来偷艺了。”

连续两个房间都是原石，另一个房间摆了好多新疆和田玉籽料，没啥赌性的顶级软玉，看到这里，他有了更多的想法，一定是这种东西招人喜欢，否则用不了摆这么多。

第三个房间是成品，楚天翔对这个没兴趣，走马观花溜达了一圈就出来了。

就四个房间，楚天翔又回到第一间，准备好好看看三块原石，他刚蹲下，一个美女服务员进来对他说：“先生，张老请您过去。”

楚天翔连忙站起来，心里想着他跟张老今天刚认识，他找自己有什么事？

跟着服务员走出房间，看见一群人都围着两个专家探讨，楚天翔在人群外面定了定神，这才分开人群挤到张老面前说道：“张老，您找我？”

张老一见楚天翔，说道：“这里有两副清代大画家虚谷的作品，你看看那副是真的？”

周围的人眼光‘刷’地一下，都盯着楚天翔看。

楚天翔一听张老的话，差点没吓晕过去，他第一想法就是现在自己能不能像土行孙一样直接遁走，就当没听过刚才的话：

“玩人啊，我哪懂什么书画呀？”

“虚谷？金庸里有个虚竹，是他吗？”

……

静了静神儿，楚天翔看了张老一眼，老头不似作伪，眼光真诚，看不出想戏弄自己的意思，看来哪里有误会了。

楚天翔长出了一口气，小心地说道：“张老，我年轻，水平有限，看得不对您担待。”

他本想说‘我这是第一次看书画’，结果没敢，他怕周围人打他。

老头有点不耐烦了：“赶紧看，废话太多。”

楚天翔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右手按在那副画的边上，左右前后开始移动，不一会儿，他摇了摇头，翻过画作一角，又把右手五指点在画纸上轻轻移动。

过了几分钟，他又拿过另一幅画，开始重复同样的动作，周围的人刚才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是鸦雀无声，一群大佬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楚天翔的每一个动作，连大气儿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