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天翔越来越严肃的面孔，谭辉坐着轮椅往草坪上走去，楚天翔跟在后面，低声说道：

“谭叔，你们上大学的时候，出国很难吗？”

“非常难，当时还没有自费出国，基本都是公派，一个是看学习成绩，另一个就是看人脉了。”

“出去的人多吗？”

“很少，像我们学校，算是京城中等偏上的水平了，每年不过几个名额，想去的人多了去，竞争非常激烈。”

“京城大学呢？”

“京城大学名额很多，但竞争更激烈，能考上京城大学的人哪个不是学霸，而且那个时候，学生还没那么多想法，就是一门心思的学习，都想着为国争光。”

“天翔，你听过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句话吗？”

楚天翔摇了摇头。

“这是当年学生的口头禅，学理科的远比学文科的优秀得多。”

“谭叔，这些出国的人回来的多吗？”

“唉，很少，头几年出去的基本都没回来，要说是国家出钱派出去了的，怎么也得回来点个卯啊，可是实际上，上完学基本都留在国外了。”

“天翔，你也不要说这些人不对，当时国家太穷了，也太落后了，看到花花世界，看到人家科技飞速发展，从个人成长来讲，国外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楚天翔不死心，他又问道：“谭叔，就没有一个回来的吗？不可能吧？”

“当然有回来的，天翔，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但我告诉你，当时回来的，除非一直在研究领域，一般只要走上仕途，最差都是司局级高级干部了，如果还在做研究，最差也是这个级别的总工或者研究员了，甚至还有许多都是院士级别的了。”

“谭叔，我想找一个人，也是当年出去的，但回没回来我也不知道，您能告诉我从哪儿下手吗？”

谭辉沉吟不语，想了半天才说道：

“当年也没有留学生管理中心，出去的门路五花八门，许多都是上个大项目就有几个出国留学名额，哪个部门都有，比如煤炭，钢铁，进口大型设备等等，现在想找很难，而且好多部门都撤销了，根本无从下手。”

“唯一办法就是从学校入手，但这只能确定这个人出去了，去了哪儿，到了那边这个人变没变动，回没回来，学校就不掌握了。”

楚天翔长出一口气，。慢慢的说：

“谭叔，这个人很重要，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但我又必须找到。”

谭辉心思一动，是不是这个人跟楚天翔的身世有关？但他是谨慎性子，只要楚天翔不说，他是永远不会问的。

“天翔，你也别着急，只要这个人存在，那就没有找不到的，只是方法对不对，时间长不长的问题，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要急于一时。”

谭辉劝慰道。

“我去看看宁姐。”

楚天翔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

作者有话说：

这是老鬼经历的一段历史，出国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