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楚天翔准备去公司，他跟潘有为约好了在公司见面。

他刚发动汽车，祁老来电话了：

“天翔，我明天就要走了，那位熊总还想见见你，你什么时间有空？”

“祁老，我现在在老家，没在京城，等我回去吧。”

“天翔啊，他还是古董的事，有几个他想让你给看看，你什么时间回来？”

“明后天我回去，到时候我给他打电话。”

放下电话，楚天翔一阵紧张，有祁老在，他看古董心情放的开，单独自己一个人就有点紧张，还是基础不扎实，这两年，书看了不少，但实际操作还是少了点。

他刚开车到公司，就见潘有为也来了，他还是带着那个女孩子。

楚天翔跟腾骏，李萍打了声招呼，就跟潘有为坐在了亭子里，现在是五月，瑞宁的太阳已经有点毒烈了。

楚天翔问道：

“最近那边没有石头过来吗？”

潘有为叹了口气，说道：“今年仗打得有点厉害，已经两三个月了，所有的石头都压在曼德勒了，有些更惨，就在道儿堵着，坑死人了。”

“已经雨季了，还没完？”楚天翔问。

“估计快完了，军车都走不了了，打个屁仗。”

潘有为突然问道：“你知道乔麟被枪毙了吗？”

“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楚天翔还真不知道这个消息。

“我也是听当警察的朋友说的，十几天前吧，现在也没有公审大会了，消息传播很慢。”

“唉，挺好的一个富家公子非得走这条道，自找的。”

“天翔，你不会笑话我吧，那天晚上真是给我吓怕了。”潘有为心有余悸地说：

“天翔，你不知道，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子里，明知道边上都是人，还一个都看不见，就能听到别人呼呼喘气声，那声音在我耳边犹如炸雷一样，我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浑身都是冷汗，肩膀还疼，钻心的疼，说句不怕你笑的话，我差点吓晕过去。”

“唉，好不容易等到你们来了，又是一阵枪战，我也算在社会上厮混一二十年了，但哪见过那个场面，本来脚就软，头顶上‘嗖嗖’全是横飞的子弹，说实话，那时候不是怕死，就是害怕，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直不起腰来。”

这是潘有为第一次跟楚天翔说他那天夜里的感受，几个人也算九死一生了。

楚天翔笑了笑，安慰道：“不是每个人在那种场合都能挺下来的，潘哥，你就算不错了。”

“你想笑话我我也不在意，你比我还小怎么就能坚持下来，而且没有你，估计我们这几个人就都不在了，乔麟绝对是个疯子。”

“我跟你说，回到瑞宁，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晚上一闭灯浑身就冒冷汗，点着灯还睡不着，快把我折磨死了。”

楚天翔感觉潘有为心结应该打开了，他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