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家宴有欢乐也有悲伤,但气氛始终是热烈兴奋,对于冯家而言,这是一个新生的开始。
爷爷想了半天,才问道:“孩子,你没回过你外祖父家吗?”
“没回,我讨厌他们,尤其是那个舅舅,特别讨厌。”楚天翔正对付一个猪脚,满嘴流油地说。
他放下手中的食物,擦了擦手说:
“我跟母亲商量了,找不到父亲,我们是不会回去的,现在这种状况,我还得跟母亲商量一下,我现在就担心她听了这个噩耗,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老二,你去一趟,我这身体不行,要不我去最合适。”奶奶说。
“奶奶,不行,妹妹还要高考,离不开人,爷爷还得护理你,也不合适,后天我那几个叔叔来,我跟他们商量一下,他们都认识我母亲。”
“唉,这件事是挺难办的。”爷爷自言自语道。
“你们不用操心这件事了,我自己能处理。”楚天翔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爷爷,奶奶,有件事我跟你们说一下,请你们原谅”楚天翔诚恳地说道。
“这孩子,还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说。”奶奶答道。
“我不准备把姓氏改回姓冯了,我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我要改姓氏,我觉得对不起她对我的多年养育之恩,我讨厌楚家,但母亲的恩情我不能忘。”
“好,我赞同,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待,来,天翔,满杯干一个。”
冯啸天大声叫好,他把杯子倒满酒,跟楚天翔碰了一下,两个人一饮而尽。
“孩子,这件事你做得对,我们都听你的。”奶奶说道。
“奶奶,还有一件事,我有个师傅,今年七十多岁了,他是缅甸华侨,原来跟缅dian政府军打仗,后来被困在瑞宁了,我母亲最难的时候他收留了我母亲,后来我又拜他为师,我是把他当亲爷爷相待。”
“我两次被绑架要是没有我师父,后果不堪设想,我跟阿静订婚的时候,我们当众宣布,我们将来的第一个孩子跟我师傅的姓,算是他们欧阳家的子弟。”
“他老人家在内战中父母,兄弟以及妻儿全都死了,老人现在风烛残年,还得了癌症,我不想让他孤苦地离开。”
“嘿嘿,天翔,我有点佩服你母亲了,我那个没见过面的大嫂,他是怎么教育你的,这事做的地道,再喝一杯?”冯啸天夸奖道。
“老二,你别找个理由就喝酒,一会儿天翔喝醉了。”爷爷不满道:
“天翔,一切都是你来定,冯家人要大义当前,恩怨分明,这件事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