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福听完宫人的汇报后,思索一下,他觉得此事应该向丌王禀告,如果是婢女死了,他到可以直接处理,但梨妃毕竟后宫的妃子,且还育有世子,这如何定夺可不是他这个宫人管事决定的,现在后宫之主无人,恰巧冼妃回娘醒亲,即便是冼妃在也不能直接处理,她也只能出提议,最终梨妃的后世和世子的安排也是需要找丌王来定夺的。
青福稍微整理下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襟,便不再迟疑前往王宫。到时了宫门口时,青福先是找到昨晚守夜的宫人,询问昨晚他走后丌王的情况,宫人们回复道,丌王昨晚亥时去了霂妃那里,子时回到金丌宫,睡到寅时的时候,边界突然传来急报,待驿史退下后,丌王便命他们召见了几位朝中重臣去议事殿,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来。
青福听后移步去了议事殿,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等着。因为通过守夜的宫人他知道边关一定出事了,且连夜召唤朝中重臣到现在,此事一定非同小可,而他要禀告的事情对丌王来说只能是小事,所以他不可上前去打扰。
在议事殿内几个重臣正长吁短叹讨论着寅时驿史传来急报。
“仉国这次出兵突袭占领北部土地,实属异常。”一个胡子花白皮肤略有点黑的老重臣坐在椅子上道。接着他又道,“我记得史书上曾记载几百年前这仉氏人因生性狡诈,又行不义之事,被从王都流放到北部,没想到在那贫瘠之地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居然建立了军队,占了北部一部分土地,然后他们自封为王,建立仉国,后来他们要想壮大本国,又吞并了卞国周边的人烟稀少的土地。那时的卞国正在大肆扩张土地,没有精力管理那些小的属地,也不太在意,便让他们钻了空子。再后来仉国想要占领北部所有土地,便向我们丌国起兵发动战争,丌国本就是中立国,一直以和为贵,且我们丌国上下都是习文谋略为主,不善征战,又自觉对仉国人有愧,便协商把剩下北部的一半土地让给他们,以换来边界安稳。而仉国自是愿意不费一兵一卒得了土地,便答应这个条件。”
“哼,狼子野心,他们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平时就喜欢滋扰边界,这次不顾盟约,居然直接出兵占领我们丌国北部,小人也。”旁边中年的方脸的重臣说道。
“哎,这次事情不简单,”老人打断他的话,“前些时日听说卞国对他们发动战争,虽然他们抵御成功,但也损兵折将不少,他们这次占领北部土地,却未伤害当地的子民,只是掠夺了大量的食物,由此看来他们定是粮草短缺。”
“那这是看我们丌国好欺负?所以给予所需。”
“他们什么想法,我们很难分辩,本来就是从我们丌国出去的人,自然也善于用兵谋略,想法之多变。”
“不,我看他们就是见丌王刚登王位,民心还不稳,想趁此机会占领我们丌国。”
其他重臣听完后,都不再做声,老重臣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丌王前道,“丌王,您怎么看?”
丌王静默了一会儿道,“我同意冼丞相的想法,但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应直接挑衅。”
“孤决定身邴国借兵去边界会会仉国,。”
丌王说完后,所有的重臣全都惊吓的跪在地上,向丌王齐声道,“丌王万万不可啊。”
丌王大惊站起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冼丞相抬起头道,“丌王,现在的局面不利于发兵啊。”
“为何?”
“丌王您刚登王位不久,现下朝中局势力还不稳,您现在离朝发兵,事必不妥,会让王城大乱,虽有我们几个老臣坐镇,但国不可一日无主。再者就算我们丌国有邴国支持,但您想,当年太子妃死的不明不白,虽知道都是意外,但也老邴王心里的痛啊,不意于言表。邴国人本是善良淳朴,不好争战,您这时借兵,未必可行啊。”
“难道孤只能在这儿坐视不理?”
“丌王,倒也不是,老臣认为我们先派去使臣前去商议,看看这仉国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