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王答应了丌国的条件,但是要冼文远立下文书并按下手印,如若到时不允诺,他们便以此为理由进行发兵。
不久后冼文远安全的回到了丌国边界,他没有做一刻停留便赶回丌国王宫,可是他人还没到,那边边界的驿史先他一步到了丌王那儿报告仉国在边界又发起动乱。
冼文远知道这是仉国提醒他们尽快允诺协定。
夜晚他到了丌国后没有休息直接进到王宫面见丌王,丌王也似乎心情不悦。
就在这个时候,冼文远跟丌王说出了交涉给结果,没想到丌王大怒,摔了案机上的茶碗,对着众人道,本王不答应。
冼丞相看到丌王的态度,也不甘示弱道,丌王,犬子此次北去仉国冒着生命危险几次三番才谈下此次结果。若丌王想要丌王安定,就要答应这协定。
丌王指着冼丞相大骂道,冼丞相,到底你是王,还是孤是王。
冼丞相无所畏惧的向前走了一步道,当然您王了,敝人乃是臣,常言道水能载载舟,亦能覆舟,您是舟,我们是水,也请您好好思量思量。
冼丞相坚毅的眼神和众臣望向的眼神,丌王感觉他像个傀儡,突然喉咙里一股腥甜涌了上来,他没忍住,吐了一口鲜血,然后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
丌王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到冼贵妃近在咫尺的脸,他实在受不了冼家无论前朝还是后宫的掌控了,他看到冼贵妃就能想到冼丞相如何逼迫他。他此刻想起了太子妃还在的时候,至少还有邴国克制着他们,所以没人敢对他怎样。至从太子妃死了,一切全变了。他以为冼家助他登王是真心辅佐他,没想到啊,没想到啊,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他现在想见被他有些冷落的大世子丌元殇,他甚至觉得愧对于他。他现在想要利用丌元殇去博取老邴王的同情,再来支援他。
丌元殇进来看到丌王躺在床上虚弱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可笑,但是他忍住了内心的想法,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极其冷淡。
丌王清退了所有人,然后对他招招手让他离近一些。
丌元殇走到床前跪下道,儿臣给父王请安。
丌王抬手让他起来坐到自己身边来,丌元殇按照他的指示坐在他身旁。丌王突然老泪纵横,干涸的嘴巴有气无力的说着,他这几年有些冷落他,是想激励他成长,他又描绘他对太子妃的思念之情,还允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待丌元殇成年后立他为太子。
丌元殇听到这个非常吃惊,他没有母妃后,可以说是孤立无援,而自己的外祖父邴王在异国他乡,不知道他的情况。这几年丌王对冼贵妃可是说百依百顺,丌元轩那个大傻子不学无术,丌王对还很是宠爱,不知道是他一张温文而雅的臭皮囊还是因为他母妃的缘故。所以于丌王立他为太子之事,他简直不敢置信。
丌王看出他不信任的眼神,丌王便说你若不信,孤立刻写下诏书,你去案机拿笔写。丌元殇没有一刻停留便走到案机前拿起砚台上的笔写了起来,写完后,他拿给丌王看,丌王大致看了一眼,便虚弱让他去案机后面的柜子第三个格子拿王印。丌元殇看丌王现下确实是真的要立他为太子,但为了怕他后悔他快步走到书柜前拿出王印,当着丌王的面前按了下去。按完后,丌元殇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