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看他的样子,叹了口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早就了解这孩子的能力了。
夫子随口叫了丌元幕来回答。
丌元幕答是后,便用清朗的声音背了起来。
清人在彭,驷介旁旁。二矛重英,河上乎翱翔。
清人在消,驷介麃麃。二矛重乔,河上乎逍遥。
清人在轴,驷介陶陶。左旋右抽,中军作好。
丌元幕背完后,夫子看着眼前的丌元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为何如此简单的一首诗,你都记不住。而且你瞧瞧你这是写的什么,这是一个反讽的诗,你居然只写四个字,你是叫谁清楚看人。
丌元轩听着夫子的训斥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缩着头站在那儿,闭着眼睛等受罚,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戒尺再落到他身上,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只见夫子无奈看他的样子,也懒得与他计较,抬起手向外摆摆,让他退下了。丌元轩为自己躲过一劫开心的眯起桃花眼,笑眯眯的拿起自己的答卷,小步跑回座位去了。
丌元泽看着大家都拿自己的带有批注的卷子,仔细看着。而丌元轩的卷子密密麻麻写了整张,上面几乎是夫子把自己的见解写上去了。丌元轩就毫不在意的随便叠起来放在衣袖内。
在把所有答卷发下去后,夫子便开始今日的讲学了,大家都收起答卷,拿出书籍学了起来。丌元泽看着大家在夫子的课堂上都很认真的学着,连丌元轩也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的态度。而他不知道是他自己比在场的其他人更认真的听着。或许是这国子监的氛围与平日里只面对少傅不一样,反正他觉得自己好喜欢这里。
夫子在讲学非常细致风雅,见解非常独道,而且他不仅讲书上的,还会把一些坊间的见闻拿来与大家一起分享,并说一些自己的观点,再联系到书上的知识,这一套讲下来,时间很快就到了放堂时候。
大公主丌元楚比大世子与四世子都快的从前面走到后面,来到三世子丌元轩面前道,“三哥,已经放堂了,我们一起同走呀”。
丌元泽被三世子拉起来道,“泽儿,走了。”
大公主心里不爽道,“五弟是男孩子,不会自己走吗。”
“小妹,五弟第一次来这里,还不熟,这地方我怎么也要带他走一走。”三世子解释道。
大公主头一扭哼一声便走掉,也没有等三世子丌元轩,便大步向前走,很明显她不想与丌元泽同回王宫。
大世子这时与四世子也走到他们面前道,“小妹就是这个性子,五弟你不要见怪。”
丌元泽则是摇摇头,并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