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咒丌国?”
“老臣不敢。”
“孤看你胆子大得很。”
“大王,老臣一心只为国为民,不知哪句冒犯了大王?”
“句句都在冒犯,这些年,冼丞相管的越发宽了。”
“大王,老臣对您是忠心耿耿,何来冒犯,老臣只是就事论事。”
啪,丌王狠狠拍了下扶王椅,站了起来,走到冼丞相面前,狠狠的盯着冼丞相道,“殇儿是孤的儿子,孤的儿子要去哪就去哪,这是孤的家事,冼丞相你现在都管到孤的家事了,还不是冒犯?”
冼丞相看着眼前的丌王,他没有惧怕丌王的气势,又上前移了一步,使本就近的距离更近了。冼丞相对着丌王的脸道,“大王,老臣说了,这不是家事。”
“大胆,冼丞相你竟敢对孤口出狂言,该当何罪。”
冼丞相听到丌王的话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大王,有句话说的好,吃水不忘挖井人。”
“好一个吃水不忘挖井人。”
丌王被冼丞相蔑视彻底击怒了,他大吼道,“来人啊,冼丞相大逆不道,给孤关起来。”
“哈哈哈哈,大王,”
“大王,”
“不知您可还记得这丌国的兵符在老臣的手中,”
“而这整个丌国都是我们冼家倾尽所有来守护的,”
“您现在一句话便要关了老臣,您看看有人敢抓老臣吗?”
丌王看着冼丞相坚毅的目光,他看看周围,所有臣子,护卫,没有任何一人上前敢碰冼丞相,都是在一边静静看着。平日里与冼丞相一派吵的最凶的几个臣子,这时也躲得远远的不敢吱声,他们也就是朝上咋呼几下,真到现在,居然比别人躲都快。
丌王使劲的吸了好几口气,他生怕自己一个支撑不住再次倒了下去,他紧闭双眼又睁开,脸上没了刚才的气焰,他缓缓转过头,一步一步的走出朝堂,本来才刚中年的年纪,此时背影看起来却有些沧桑,脚步也如老年般沉重。
经过这次正面朝上大冲突后,朝上的臣子彻底看清了冼家的实力,有些臣子虽然对他们一派不服,但也不敢做太大的造次了。
关于大世子丌元殇私自前往邴国之事,也没人再提了,一是这是君臣冲突的根源,二是冼丞相也不想把丌王往死里逼,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而这次冲突也很快传到了后宫,虽然冼贵妃不掌管后宫,但是吃穿用度没人敢少给。珍妃也就是表面做做样子,但是私下底也不敢有小动作,毕竟自己的家族也是朝廷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