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干什么呢?”冼文鹂在冼府书房门口前如做贼般探头探脑。
冼丞相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的女儿冼文鹂,于是又低下头道,“为父在做画。”
然后他又抬起头看了自己的女儿道,“鹂儿,今日怎么有空来为父这儿啊?”
冼文鹂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走进去,然后走到冼丞相身边道,“爹,您这画画的如此妙啊?”
“哦?哪里妙啊?为父只画了两笔,你就看出妙了?”冼丞相揶揄道。
“呃,我这不是未卜先知嘛,从爹的抬笔的韵味,就知道此画必定不凡。”冼文鹂大言不惭的说着。
冼丞相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笔道,“为父看你啊,赞画是假,找为父有事是真。说吧,什么事情?”冼丞相一脸看透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女儿。
冼文鹂被冼丞相看得很是尴尬,只得说道,“爹,我想打听一下,天盛好久没去国子监了,我想知道他在宫里在做什么?”
“鹂儿,为父说多少次了,王世子的名讳不可以随便说,你怎么还不改啊?”
“好啦,我知道了,那爹,三世子最近在宫里做什么,为何都不去国子监了?”
冼丞相叹了口气,他真是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谁叫她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又是最宠爱的呢,“这三世子平日里看着文志彬彬,没想到却犯了大忌,把那王宫后花园的荷花池里的荷花都快揪光了,这本是丌王纪念老太后的,这下可好了,揪得就剩下几枝了。要不是丌王逛后花园,那指不定,整个荷花池都得揪光。丌王大怒,罚了这三世子去宗祠堂悔过,让他好好反悔反悔。”
“不过这三世子触了丌王这么个大忌,丌王都没有狠狠责罚他,怪哉。”
“鹂儿,你说这三世子采这荷花做什么?”
冼文鹂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父亲说什么,只听到丌天盛受了责罚,她便心里咯噔一下,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进宫去见他。
这时冼文鹂的娘端着一碗汤进来了,她看到冼文鹂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冼丞相发生了何事,冼丞相笑道,“女儿大了。”然后便坐下享受自己夫人送来的汤。
冼府院中,冼夫人正闲步走着,冼文鹂跑到冼夫人身边,眼睛转了几圈,然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娘,近日您可有事进宫啊?”
冼夫人忍住笑回道,“没有。”
冼文鹂失望回道,“哦。”
“不过王后近日召见我们一众大臣夫人进宫去赏花,我本来想要推拖身体不适。”
冼文鹂听到这话,双手不自觉的抱上冼夫人的手臂,然后摇了两下说道,“娘,鹂儿陪您,您若身体不适,鹂儿扶着您。”
冼夫人看着自己女儿期待的样子说道,“娘身体没有不舒服,只不过娘喜欢清静,人多了,娘头痛。”
冼文鹂这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不停的在点头,冼夫人现在说什么是什么。
“但看鹂儿如此想进宫,娘应了王后的邀约,带着鹂儿一起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