丌天盛看着他说道,“这不是在堂上,你不必要叫夫子,叫我王叔就行,至于失礼,有何失礼之处啊?”
“我,在您的身上……。”
“哭是吗?这是天性,不必介怀。”丌天盛淡然说道。
丌元泽想了一下说道,“那王叔,我先退下了。”说完后便转头准备走。
“是准备回宫吗?怎么回去?”丌元盛问道。
丌元泽又摇摇头,丌天盛继续说道,“若你真想回宫,我便派辆马车送你回去,若是你不想回去,便留这里也可以。”
丌元泽看到丌天盛的话后,思索了半天,他想留在这里,他不想回宫,他不知道宫里有什么他可留念的,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想留下来。
丌天盛看出他的犹豫,于是说道,“那你就留下来吧,正好陪我下下棋。”
丌天盛给他一个留下来的理由,丌元泽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他坐到丌天盛对面,棋盘的另一边,看了看棋面的棋局,发现这棋局好像似曾相似,怎么觉得冼贵妃下过。但是他根本就不会连想到两人有关系,所以很快他便把这点疑惑打消掉了。
他陪丌天盛下棋的时候,突然想起丌天盛的话问道,“王叔,晌午的时候,您说您曾经也像我一样,是也采过莲蓬吗?”
丌天盛被他的这句话问愣住了,他想了一下回道,“并不是,只是年少的时候,喜欢采荷花。”
“为什么?”
丌天盛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以后将来想要做什么。
丌元泽思考了半天反问道,“留在丌国王城平平淡淡生活一生吧。”
丌天盛摇摇头说道,“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丌国祖宗规定除了君王以外,所有王世子都不得在丌国,但有两个例外,一个是继承丌国国子监,一个是带兵在边疆。”
丌元泽又问道,“那剩下的其他人呢?”
丌天盛回道,“其他王世子则是远赴各国自谋生路,好一点可以做附马军师,差一点的便是颠沛流离。”
丌元泽听到过大震惊,“为何要这样?”
“为了保住王权,即使像我一样在国子监也不可入宫,若是入宫,我的王兄则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杀我。驻守边疆的王世子则是没召见不得回宫。如若私自回宫,则代表谋反。”
丌元泽听完丌天盛的话后,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何去何从,他觉得觉得他除了王世子这个身份什么都没有。他不想被现在的命运左右,于是他站起来跪到丌天盛面前,对他说道,“王叔,我想一直留在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