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的反应,让丌元泽起了疑。
春喜,宫中的老宫人了,怎么会在主子之间谈话时,抬眼窃听。丌元泽记得宫里人好像讲过,他曾也是富家子弟,无奈家道中落,本想送入宫中,因没有给当职的送银子,所以落了选。自小生活优渥的他,到了平民百姓当中,什么都不会,后来冼府生女,又赶上边关战势吃紧,冼丞相带走一半人去边关,留下一半人自是不够,管家便从街上随便拉了几人入府以缓解这府中吃紧的状态,这其中便有春喜。
春喜在冼府中换了几般活,也是干不明白,管家本想辞掉他,这时冼府的长女也就是如今的冼王后吵闹不停,下人们都没了招。管家本来在找春喜谈话,听到冼家大小姐哭闹不停,无奈带着春喜就过去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管家和春喜一进来,她便没有那闹腾劲,咯咯的乐起来。管家也没有当回事,吩咐几句,又带着春喜离开了,可刚一走出那冼大小姐的门,那边就又哭了起来。那哭声大得,在门口都觉得震耳。
管家无奈只能带着春喜在这冼大小姐的房里呆着,侍奉着。但是呆个一天还好,呆时间长了自然不是办法,毕竟现在冼府上下也需要他打理,于是他试探的把春喜放在这房里,他悄悄的出去。看看这大小姐是不是还会哭,当管家走到门口时,他把耳朵趴在窗上,听听里面的动静,没想到还真是没哭。没有想太多,管家听了一会儿便去忙去了,待到午时回家时,也没听到里有吵闹声。现下他算是放下一桩心事,专心去打理府里其他事宜。而春喜就这样留了下来。
其实,冼大小姐长大也明白了,她不是因为春喜留下来才不哭闹的,而春喜那时进门前曾去老夫人的屋中点了安魂香,因为他手脚笨拙,弄的满身都是,才被管家忍无可忍的叫去训斥,并要辞掉他。没想到机缘巧合反到跟着管家进了冼大小姐那里,冼大小姐对这味还真是情有独钟,直到后来入了宫也一样,一头疼了便要人点上这安魂香。春喜好吃懒做是出了名的,但是冼王后也仁慈,从不计较,也可能从小陪到大,习惯了。所以这春喜也是越来越有自已的一套想法。
但是刚刚春喜的眼神,让丌元泽感觉到了危险,以前觉得春喜没什么,除了有点小傲慢,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感觉春喜变得阴狠,从什么时候起呢,丌元泽托了下腮,思索了下,对了,想起来了,从那次杖责后,他就感觉他不对劲,但是他也没有注意,因为春喜平日与他交集并不多,到是总在三世子和那时的冼贵妃那儿转悠。可能对于他来说自己那时也就是无足轻重的小孩儿,而他却总是眼神奇怪盯着冼贵妃。
“泽儿?我跟你说话呢?”丌元轩看着自己的五弟在一旁发愣说道。
丌元泽被这个声音打断思路,他转过头去看丌元轩道,“三哥,这般闲暇,不如多看看书,省得你老胡思乱想。”
“怎么胡思乱想了,你刚刚还说我看兵书看傻了呢?”丌元轩不满道。
“三哥,我叫你多读读文人的书。”丌元泽无奈的说道。
“哎~,那种文邹邹的东西,我是读不懂,无趣的很。”丌元轩抱怨道。
丌元泽看着丌元轩的样子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反正,三哥,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丌元泽说完就站了起来。
大步准备向外走。
“我说,泽儿,你这里要去哪啊?你还没跟我聊几句呢。”丌元轩看到丌元泽起身的动作问道。
“我怕三哥这胡思乱想的想法影响我习书,我要回东泽殿习书了。”丌元泽说道。
“泽儿,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丌元轩又用他特有好看的桃花眼看着丌元泽道。
“好了,三哥,明天要去国子监,今日我是真的要回去习书。改日我们再聊。”丌元泽安慰道。
“好吧。”丌元轩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