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忽然滑过来，有撞击的意图，程司寒反应及时，松开油门，连续轻点刹车，车速慢了下来，躲过了宝马的撞击。</P>

这是程司寒练习了很多次防撞击的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的下意识反应。</P>

他看着在他跟前行驶的车子的刚刚翘起来的一侧重重的落地，车速仍然不减地往前移动，心脏也随之震了震，</P>

凌霜！</P>

程司寒咬了咬牙关，双眼猩红，自言自语道：“为了离开我，连命都不要吗？”</P>

“你就算是死了，尸体也我必须留在我身边！”程司寒怒吼道。</P>

说着，又加大油门，驱车赶上。</P>

宝马上。</P>

凌霜惊魂未定，转头瞪着凌齐，怒道：“哥，你这是在做什么？”</P>

凌齐这回不再让步，厉声道：“霜儿，如果真要选择，我要我们活着。程司寒是死是活，他妈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P>

“哥！”凌霜喝道。</P>

“霜儿！”凌齐打断凌霜想要说的话，“他死了，你还有我，还有嫂子，还有灿灿！没有他，你能活得更自在！”</P>

听到嫂子和灿灿的时候，凌霜顿了顿。</P>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P>

哥哥还有妻子，有儿子，如果他能好好活着，将来可能还会有女儿。</P>

哥哥一家子一直都过得很幸福，如果不是她，她惹上了方明旭，又惹上了程司寒，哥哥现在应该是刚下班回家，吃得嫂子做的可口饭菜，享受着天伦之乐吧。</P>

容丽说得对，她是扫把星，疼爱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P>

爸爸的死，多少跟她沾点儿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