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除了凌霜因激动而急促的呼吸声，没有别的动静。</P>

只听啪嗒一声，水滴落石板的声音。</P>

“对不起！”方明旭带着哭腔的忏悔，一滴泪水随着话语落地，敲在脚下的地板上。</P>

凌霜紧紧攥着拳头，愤怒让她脖颈以上都涨得通红。</P>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方明旭嚎啕，扑通一声跪倒在凌霜跟前。</P>

膝盖敲在地板上的声音，着实吓了凌霜一跳，猛地退后了一步。</P>

方明旭跪着转过身，照着跟前的墓碑猛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依然在嚎啕着：“对不起，对不起……”</P>

凌刷又抬眼，看向方明旭跟前的墓碑，大字写着“方怀远之墓”</P>

忽地，一股奇怪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浮上心间。</P>

这应该就是她素未谋面的生父的墓碑吧……</P>

一阵一阵的银光从方明旭身体上一下一下反射到凌霜脸上。</P>

凌霜这才注意到方明旭始终垂在身前的双手的手腕上套着一副手铐。</P>

这……</P>

凌霜惊讶地抬头看向正朝着她走过来的程司寒。</P>

程司寒走到近前，那一直站得笔挺的男人，一抬脚一跺脚，昂首挺胸，行了个军礼。</P>

程司寒朝男人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男人利落的小跑着往墓碑林另一头跑去。</P>

周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墓碑林的另一头了。</P>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方明旭依然在磕着头，后悔不已的样子，忽地，一个转身，带着手铐的双手朝凌霜的小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