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刚被送来的时候，除了程司寒，不愿意跟任何人交流，非常抗拒跟人的接触。任博士自然是尊重患者的，他给了小羽一个独立的空间，把小羽安置在二楼离楼梯最远，相对安静的房间。三餐按时送饭之外，其他时间并不打搅。</P>

头一天，小羽对陌生的环境极度不安，程司寒留了一夜，陪着他，安抚他。毕竟公事繁多，不可能日夜守着，他便教小羽用画画的方式，把自己的需求或者想说的话给画出来，这是任博士小时候教他的。</P>

小羽照办了，任博士也从画里了解了小羽的心境，对症下药，两个月的循循引导，任博士夫妇也被小羽列进了她的信任名单，愿意交流。只是因为不能天天看到程司寒，小羽习惯地把想跟程司寒说的话都画下来。</P>

任博士话刚说完，何老师便带着小羽下来了。</P>

“寒叔叔！”小羽在楼梯口的视角先看到程司寒，她清脆的叫唤声含了笑意，却缺少了少女该有的活力。</P>

她一步一步下阶梯，凌霜期盼的笑脸出现在眼前，猛地转身，瑟缩到何老师身后。</P>

“小羽别怕，那是你的姑姑！”何老师轻轻拍着小羽的肩膀，安抚着，“她呀，受了点伤，所以身上缠了绷带。”</P>

姑姑。是一个亲人的称呼，把小羽的抗拒击退了几分。又也许性本善的人类，都会同情弱者，又接纳了几分。</P>

小羽从何老师身后探出脑袋，瞄了凌霜一眼，看她仍是笑意盈盈地看过来，又击退了几分抗拒，但还是缩回了何老师身后。</P>

“慢慢来！”任博士在一旁用极低的声音跟凌霜说道。</P>

“嗯。”</P>

凌霜收回了视线，转身从茶几上摆放的礼物里拿出几个糖果攥在手心，端坐在沙发上，也不再看向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