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她避而不见的几个,现在都出现在了她面前,在装晕还是装失忆的选项里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地拒绝了寒健的命令,径直坐了起来。
可是才一坐起来,她就感觉到了眩晕,手下意识就摸上了脑袋,头上有纱布缠绕,便腾出另外一手,两只手在脑袋上摸了一圈,嗬,还真是。
昨晚她就是退了几步之后一转头就重重地撞上了路杆,倒下去的时候又好巧不巧地头部磕到了因为被破坏而反过来放置的小方形地砖……
冷湘蓝有些自嘲地想,是流年不利吗?倒霉起来的时候就算避过了车祸却还是没逃开砸破脑袋的意外,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严重吗?
缝了针吗?
为什么不觉得痛?
会不会留下一个难看的疤?
或者会秃掉一块?
她抬头看了眼寒健,发现他一直阴沉着脸色盯着她,脱掉了西装外套,但里面那件白色衬衣冷湘蓝还是有注意到,他故意挽起的右手衣袖上有并不明显干涸的血迹。
她惨白着脸色,心想:要不然还是装失忆吧,太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