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线索全断,仅有的线索,那个被抓的刺客已经自尽了。暂时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皇上一听,大怒,捶了下桌子,“大胆!你身为京都府尹,居然告诉我没有任何办法了?太子遇刺,这是何等严重的案子,为何查了几天了,一点眉目都没有!”
楚天河磕了个头,“皇上,请恕臣无能。太子遇刺,臣心中很是忧愤,近几日已经将城外几十里全部搜查了个遍,可刺客的影子都没有找到。臣的人,与他们交过手,他们所使用的根本不是我南楚的武器。却是……”
“是什么!别吞吞吐吐,麻溜儿说完!”
“是西凉的一种特制弯刀。”
“西凉……怎么会是西凉人?不可能,那名被你们关押的刺客,他是西凉人?”
“他不是西凉人,是地地道道的南楚人。”
怎么会和西凉扯上关系?
“为何之前不跟我说,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何不上报?”
楚天河紧紧皱眉,“皇上,因为臣没有亲眼所见,怕手下是看花了眼,所以一开始没有上奏。可今日,我将那一日所有与他们交手的士兵都叫了过来,他们之中有大半都说见到了有些刺客使用了那种弯刀。所以臣这才敢说出来。”
皇上叹了一口气,“大概又是想用这弯刀来混淆视听,这线索的确没什么实际作用。算了,你且下去吧。这案子一日不结,你便一日不能放松警惕。近日,要多命人暗中看护着各亲王府,以免贼人再生事端。这个案子结不了,只能算你京都府尹失职,你可记住了?”
“臣记住了,臣遵命。”
皇后那儿,听说皇上训斥了楚天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刚从东宫离开,眼睛哭得红肿,便直接到养心殿找皇上。
皇上自然是知道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哭一哭儿子,再哭一哭弟弟,反正就是来哭一哭的。
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太子身受重伤,他怎么也要去安慰安慰她。
皇后进来以后,就一直抹眼泪,她也不嚎啕大哭,毕竟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哭起来像个什么样?
皇上便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抚她的背,“好了,逸儿这不是没事吗?太医已经说了,一个月便能好全,你别太过忧心,免得伤了自个的身子。”
他用南宫离安慰他的话去安慰皇后。
还真挺好用。
皇后很快就止住了哭声,“皇上,逸儿自打当上这太子,日日战战兢兢,可皇上您要他办的事情,他桩桩件件都尽力去办妥当,这一次亲自送赈灾钱粮去灾区,也是为了确保那些钱粮全部都能到灾民手中。
臣妾听闻,逸儿他这些日子夜不能寐,白天就亲自守着他们发放钱粮,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便是如此尽心了,为何还有人要害我儿啊……臣妾实在想不通,皇上,我们的逸儿太可怜了。”
“好了好了,朕保证,一定查清楚背后究竟是谁下了毒手。朕绝不会轻饶!皇后放心,你先回去歇着,看看你这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来人,送皇后回宫。”
道理他都懂,慕容逸是个乖孩子他也懂,可那要害他的人怎么会因为他是乖孩子就不害他呢?
这皇后真是有些气昏头了。
“皇上,臣弟这一次为了逸儿的事情也是尽了全力了,还望皇上……”
“放心,你说你这妇人之仁,谁做了事,朕会看不到吗?楚府尹已经尽力了,朕是知道的。快回去歇着吧。”
皇后一走,皇上就命人去找南宫离了。
头痛的时候,他只想看看南宫离,只想着她那按摩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