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P>

“嗯？”</P>

“有时，可以，有时，不行！”</P>

说罢她也没有详细解释。</P>

“不会说华国语？”</P>

她摇了摇头。</P>

“叫什么名字？”</P>

“莉莉。”</P>

陈夜让人送来了水和一些吃食，看着小姑娘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P>

只是还没吃到一半，她突然哇的一声，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P>

才吐完，她转过头，诚惶诚恐地看着陈夜，脸上带着几分委屈。</P>

有人前来清理了污秽。</P>

“没事，不会怪你。吃不了就休息一下吧，或者你想说点什么也行。”见她依然没有说话，陈夜又道：“既然不想说，那就等到莫尼来吧。”</P>

小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双膝之间。</P>

丹莫是驾着邓璋仿制的飞行器送莫尼来的。速度不算慢。</P>

有士兵引着他们到陈夜所在的房间来。</P>

莫尼整理了坐了一路已经皱起的防护服，想抬手轻轻拢拢飘落在额前眉眼处的金发时，想起头发已经全然被连衣帽盖住，抬起的手只好轻轻正了正防毒面具。</P>

带着贵族般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谁家小姐这般不淑女，着人将我匆匆扯来，一点也不顾及我的绅士形象。”</P>

坐在门口的小姑娘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抬头，定定地盯着他那张英俊笑脸，双眼中隐忍着泪花。</P>

她站了起来，想奔向来人，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双手相捏，温顺地喊了声：“莫尼大人！”</P>

莫尼站在那里，脸上僵了片刻，低头看着她：“莉莉？”</P>

小姑娘抬头时已经敛起了眼中湿意，微微一笑，“是我啊，大人，我是莉莉。”</P>

“天啊，你是莉莉？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你不是……”</P>

麦克走上前来，想伸手的时候小姑娘侧手避开。“麦克大人，我身上全是病毒，请别靠太近。”</P>

莫尼往里间看了一眼，昏暗的房内映出只随便戴了个口罩的陈夜的轮廓，身形精瘦，并不似自己穿着防护服，又热又臃肿。</P>

“你怎么一点保护措施也没做？”</P>

“身体好！”</P>

“啧啧！”莫尼轻轻摇头，“好啊，年少轻狂。你还真是不怕呢。”</P>

“八字硬！”陈夜站起身，提起椅子往门外走。</P>

莉莉瞧着她越来越近，连忙缩着脚往门外去，尽量避开她。</P>

莫尼看得生奇，问道：“莉莉，你躲着她做什么？她又不吃人！”</P>

莉莉边退边观察陈夜的走向，小心翼翼地说：“她身上有一种很可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