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熊营的弓箭手在安杰洛的精准指挥下,向着敌人斜上方射出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这密集的箭矢如同死神的召唤,瞬间有十几个拜占庭士兵应声倒地。
飞熊营的骑兵队,在巴殊尔的领导下,如同一道冲破黑暗的光芒,向拜占庭军队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当拜占庭军官发现冲锋来的是佩切涅格人时,那个震惊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瞬间引发了拜占庭军队中的恐慌。
“那些是佩切涅格人!”突然一个拜占庭军官,指着巴殊尔,对曼诺里斯喊道。
曼诺里斯试图稳定军心,“镇定,佩切涅格人应该怕我们才对,前几年我们几乎把他们灭族了!”
曼诺里斯的话音尚未落地,巴殊尔的怒吼便响起,“所以,我们才要报仇!”这句话仿佛是战鼓的轰鸣,激起了每一个佩切涅格战士的怒火和复仇的渴望。他们在战场上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就有二十几个拜占庭士兵倒在了他们的仇恨之矛下。
随着战斗的号角响起,埃林和他的维京战士们像海啸一般冲击进战场的中心。这些北方的勇士们身披粗犷的铠甲,手持着造型奇特的斧头、巨大的战锤以及满是尖刺的狼牙棒,他们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舞都带来响亮的风声,每一次击打都仿佛雷霆般撼动着大地。维京战士们以一种近乎原始的野性和残忍展开攻势,他们的斧头精准而猛烈地劈下,战锤重重地砸向拜占庭士兵的盾牌和头盔,而那些狼牙棒则无情地摧毁了敌人的防御,每一击都充满了血腥与暴力。拜占庭士兵们在这些凶猛的攻击下纷纷倒下,有的是被直接击倒,有的则是被恐惧压垮,面对维京战士那近乎疯狂的战斗狂欢,他们显得无力回天。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端,卢切扎尔带领着她的保加尔勇士们展现了同样惊人的战斗力。保加尔勇士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了拜占庭军队的后方防线。他们轻装上阵,速度极快,几乎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杀到了他们的眼前。卢切扎尔自己也身先士卒,她手持双刃长剑,如同战场上的女武神,指挥着她的人马从后方切入敌阵,她的勇士们擅长使用弯刀和长矛,他们的攻击既迅速又致命。拜占庭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搅得一片混乱,许多人还未站稳阵脚就已经倒在了保加尔战士疾如风的突袭下。在卢切扎尔的带领下,保加尔勇士们几乎将拜占庭军队的后排全部推倒,他们在拜占庭士兵中制造了一道道血色的通道,战斗的残酷程度令人震惊。
这两股力量的冲击使得拜占庭军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们在维京战士的铁血冲击和保加尔勇士的迅猛突袭中,损失惨重,阵脚大乱。在这样的压力下,拜占庭军队的士气迅速下滑,战斗变得一边倒。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局,曼诺里斯尽力维持军队的秩序,“保持阵型!援军很快就会到!”他命令道。训练有素的拜占庭士兵们在这一命令下重新组织阵形,试图稳定局面。
然而,朗希尔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发出了一道冰冷而残酷的命令,“杀光他们,不留活口!”在这一指令下,飞熊营和保加尔勇士们开始合围攻击,他们像是一道无法阻挡的洪流,将一切挡在前方的敌人吞噬。
在这场血腥的战斗中,每一秒都充斥着生死的紧张和激烈的冲突。随着战斗的进展,曼诺里斯的队伍逐渐被飞熊营和保加尔勇士们压迫至一个狭窄的圆形阵地中。他们被围在中心,如同临危的狼群,眼看着四面八方都是挥舞着武器的敌人。
在这绝望的时刻,一个拜占庭军官不堪重负,颤抖着声音对曼诺里斯提出了投降:“队长,我们投降吧?我们无法突破重围,再这样下去全军覆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曼诺里斯的眼里燃烧着怒火,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对于这样的提议,他只有极度的鄙夷和愤怒。“混账东西!从来就没有跪地乞降的罗马军团!”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叫,回响在战场上每一个角落。话音未落,他随手的一剑,冷酷无情地刺入了那名军官的胸膛,将其拒降的决心展现得淋漓尽致。那名军官眼中的恐惧凝固在了即将逝去的目光中,身体缓缓倒地,血液染红了泥土。
观察到自己部队中慌乱的眼神和动摇的士气,曼诺里斯知道他必须采取措施重振士气。他立即扬起声音,尽量让每一个士兵都能听见:“罗马帝国的勇士们,援军就在路上了。我们再坚持一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和希望,试图激发士兵们的斗志,让他们相信胜利就在眼前。
曼诺里斯的声音仿佛是战场上的灯塔,尽管环境凶险,但还是有力地稳定了士兵们的情绪,使他们重新凝聚起来,准备抵御接下来的攻势。在这生与死的较量中,每一名士兵都被迫抛开了恐惧,换取了一腔热血和不屈的战斗意志。
在战场的边缘,李漓、哈迪尔和埃尔雅金高踞于一处视野开阔的丘陵上,三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描着下方的战况。哈迪尔,看着拜占庭军队的溃败,不禁轻蔑地笑道:“呵呵,罗马军团也不过如此!”他的声音中满是轻蔑和战场上的挑衅。
埃尔雅金的表情则显得相对忧虑,他转向李漓,紧张地询问:“艾赛德,我们消灭这支拜占庭队伍是没问题的,但接下来怎么办?”这一问充满了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显示出战后可能面临的政治和军事压力。
就在这时,贝尔特鲁德以一身戎装的姿态出现,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只能把他们全杀光,再把责任都赖到他们身上去!或许这样杜卡斯家族才会更加重视我们。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离开这里。”她的到来和话语让李漓感到了一丝安心,但同时也带来了新的担忧。
李漓点头同意贝尔特鲁德的提议,但随即他的眉头紧锁,看着她问道:“贝尔特鲁德,你怎么独自来战场了?伊尔代加德是怎么搞的?”他的声音中带有明显的不安和担心。
贝尔特鲁德轻轻地笑了笑,回答道:“我要和你一起面对一切。我是你的妻子。放心,我从小接受过骑士教育。”她的解释让李漓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但对战场的担忧仍未完全消除。
埃尔雅金再次提出战术上的考虑:“虎贲营那边有把握挡住援军吗?要不把飞熊营撤下来去支援虎贲营,这里的残敌就让武装商队去处理。”
哈迪尔则是目光锐利地观察战场,他指着远处的战斗,自信地说:“不必了,你看,朗希尔德和卢切扎尔已经把这队拜占庭军队处理得差不多了!”
“法里德,传令,一定要活捉拜占庭的那个什么公主的小叔子!”李漓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身边的亲卫队长法里德喊道。
“是!”法里德回答,旋即派出一名骑兵冲向战场去传令了。
在种植园大门附近的战场上,拜占庭军队的残余部队已显得力不从心,士兵们疲惫不堪,组织松散,他们在飞熊营和保加尔勇士的铁蹄下逐渐崩溃。原本数量众多的军队现在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小队,试图在混乱中寻找撤退的路线或是简单的避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