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魂断千年遥无期,飒沓流星侠气然(1 / 2)

星际野史说 三杯一斗 2888 字 10个月前

第二十八章:魂断千年遥无期,飒沓流星侠气然

面对着神秘莫测的苏格拉底,卓君一和刘嫣笑一时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他们不知道苏格拉底说的是否有道理,也不知道乱域的文明群体都是什么样的。不过,卓君一还是接着问道:

“就算我们的大侠心理不太正常,可你一介神棍,到处讲学,让别人接受你的观念,这是否也预示着你也有着某种心理上或者群体上的断层?”

“对啊,我们人之为人,自然要有成就自我之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是生命个体的不平衡,还是文明群体的不平衡都是无法消除的,我所宣讲的内容就是要在这种不平衡中尽我们所能,去取得一种不平衡中的平衡。我的‘意志——平衡’模型,就是为你沟通自我的潜意识和意识提供一种方法,让你发展出更协调、更自然、更成熟的人格。也就是说,通过向我学习,你可以成为一个比你想象中更好的大侠,这下明白了吧?”苏格拉底盯着卓君一。

“少来,我们可不是那种你随便几句话就可以忽悠的人,还沟通潜意识和意识?我们的意识一直都很清晰,潜意识也一直都很明白,不需要你这个神棍来操心。”卓君一说道。

“唉,看来你们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吧。不过我的‘超辩主义’你们也顺带了解一下吧。”苏格拉底的眼光很是狡黠,他继续说道:

“当文明群体的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全新的不平衡特点。比如,因为生产力的提高,导致的社会生产关系的冗余;因为剩余价值的丰富,导致的社会层级壁垒的加深;因为物质的丰富,导致的生命个体的异化;因为生存成本的降低和思想价值的多元化,导致的个体生命自我价值感的丧失,甚至群体意义的丧失……”

“说清楚点,别想着糊弄我们。”卓君一突然感觉到苏格拉底所说的内容,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危险的性质,他深刻地知道:对于某种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就是思想;而思想,却也是一切的起点。

“简单地说,就是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粗制滥造充斥着整个社会群体,价值观念在极大丰富的物质面前被冲击的一塌糊涂。也可以说是,一切都是为了需求而创造需求、为了生产而创造生产、为了价值而创造价值,但这些创造却忽视了生命的本质,打着“为生命服务”的幌子却在背离生命的路上越走越远。在这种情况下,生命个体的价值越来越难以实现,或许你觉得自己很重要,但实际上却只不过是大体制给你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并且就文明群体来说,也需要一个特定的精神内核来保持凝聚力,这些都需要我的‘超辩主义’来解决。”苏格拉底说道。

“生命个体的价值感其实是一个很主观的东西,完全取决于个人的价值观念和人生追求。所以你所说的,其实有点言过其实吧,不同生命之间当然是不一样的。”刘嫣笑对苏格拉底说道。

“有些东西当然可以存在差异化,但有的东西就不行,如果一个文明群体的价值感普遍较低,那么这个文明的精神内核就比较糟糕了。而如果没有了群体的精神内核,这个文明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很难抵挡一些风险和冲击的。”苏格拉底说道。

卓君一在一边微皱眉头,思索着这些话,然后缓缓开口道:

“没有生存危机的压迫,生命个体的价值感的确容易丧失,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很多全新的东西被创造了出来,然后占据、影响、控制生命本身,使生命个体在自身的活动中失去了主体地位。”说着卓君一又看向了刘嫣笑:

“我一直以来都很信奉一句话,叫做‘以史明智’。纵观我们地球人类历史,苏神棍所说的现象其实并没有什么太过于特别的。就以中国封建时代的人而言,在那样的封建体制下,很多人同样会被环境所异化,比较有名的就是封建后期的那些腐儒。这些腐儒被科举制度所控制,就好像后期地球人类被物质所控制一样,失去了生命本真的意义。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这只不过是历史长河里的一朵小浪花而已。所以,我觉得我们更应该相信生命自身的自决能力,生命具有无穷的潜力,并且会为自己寻找出路。”说着卓君一面对着苏格拉底:

“我觉得我们地球上‘以史明智’的四个字,比你的什么‘意志——平衡’模型要厉害多了。不过或许你说的对,我们地球人类的历史也只不过是‘体制优化’的历史而已,一切历史都在重演,人类自身却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

苏格拉底嘿嘿一笑,他似乎对自己的“意志——平衡”模型很有信心:

“任何事物都是多样性的,都有很多种说法,求同存异才是正确的道路。不过,有些事情也是很难说的,说不定哪一天你会希望了解我的‘意志——平衡’模型呢。”接着,他又说道:

“你刚才的说法其实和我师父的说法比较一致,相信生命的自决能力。我师父坚信‘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即使是在不平衡的文明群体中、在永远无法完善的社会体制下,人和人之间也是平等的。”

“人人皆平等,终生平等,这只不过是宗教上骗人和骗自己的愚蠢说法而已,任何宗教都是你所说的‘不平衡’的产物,最终必然会演化出某种政治或经济目的。而我相信的生命,从体制上来说,不需要这种卑鄙的手段,从个体上来说,也不需要这种虚假的仪式。”卓君一说道。

“我就说吧,第一眼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很有缘,当时真该让我给你们算一卦的。”苏格拉底两只肥厚的熊掌兴奋地挥舞着:

“生命个体组成文明群体的目的是为了更大的生产力,但由于生命个体的不平衡,随之而来的还有个体和群体之间的不平衡。也就是说体制对于生产力不仅有促进作用,还有内部固有的阻碍作用。一个文明群体的大体制是这样,其内部各个小圈子里的小体制也都是这样。所以,‘意志——平衡’模型在于提高思想,广开民智,目的是协调生命个体的不平衡;而‘超辩主义’的意义则在于心外交感,弥补体制的缺陷,进而促进体制的优化,目的是协调个体和群体之间的不平衡。”

“按照你的说法,一切的不平衡起源都在于生命体的智能不可控性,换句话说就是‘人心复杂’,你是要从这方面去试图控制生命智能吗?”卓君一问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反正以你自我意识的独立性来说,无论我怎么说,都不可能完全符合你的心意。‘超辩主义’的意思就是让你自己去想,超越辩论和矛盾,现在你明白了?”苏格拉底说道。

“噢,我明白了,你所说的其实是一种客观唯心主义,而我却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按照唯物辩证法来说,‘矛盾’跟随着物质运动发展的任何阶段,无论你怎样‘超辩’,它都不可能消失。”卓君一说着,又简单解释了一下地球上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

“你确定你所认识的那个客观的世界,它就是真正客观的吗?同样,按照你所说的唯物辩证法,一切都在永恒发展中,那么这就意味着客观世界和我们智慧生命之间永远都隔着一条线:我们可以认识,但不能客观、全面的认识。这不就是唯物主义从自身内部推翻了自己吗?一切最终都会变成唯心的结果?”

卓君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苏格拉底的说法他肯定不赞同,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此刻自然也无法去反驳。

“其实,你所说的唯物和唯心并没有那么严格的划分,一切还是要靠你前面所说的生命的自决能力来盖棺定论。‘超辩主义’的意思就是不较真,我以为你懂了,实际上看来并没有。”苏格拉底遗憾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