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帝长叹一声,文臣武治,他又该如何拥有!放眼整个王朝,过半都是晋麒之党,偶有几个,却或是无足轻重之人,或是人云亦云的无用之辈。
肖公公似有不忍,“老奴的心里十分清楚皇上您……唉,只是向线此人一旦坐上了兵部尚书之位,只怕士兵们将无原本胡老在位时那般的日子可过了。尤其是驻扎在边境的士卫们,边境苦寒,如果连军饷一类物资都不足量供给的话,只怕……”
陈帝低下头去,“父皇在位时,将大陈国疆域往外拓深数百里,四周边境小国早已对大陈俯首称臣,但他们又怎会心甘,朕幼年登基,如今早已虎视眈眈!如果向线真敢如此做的话,那军队的战斗力只怕日渐衰败,抵御外敌之时,也必不会全力以赴,一旦让周边几国觉察到这种现象,那么我大陈国必将岌岌可危!”
肖公公听到陈帝此番分析,也有些急了,忙道:“那如何是好!皇上,大陈的先祖们创下这么基业,不知受了多少难,又死了多少人,他们不容易啊!”
“这份奏章,朕不得不准,可向线此人,朕亦容不得他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太久,否则,大陈国真的临亡国不远了!”
“老奴实在想不明白,晋侯爷他为何会重用此人?以往尽管也是他的人上位,但晋侯爷当不至于看着大陈国陷入危机之中啊!”
陈帝呵呵一笑道:“他无非是想再给朕一个警告罢了!向线的为人处事和心性如何,他不是不清楚,原先在兵部侍郎一位之时,晋麒就曾重重警告过向线,兵部军队所有开销不得动用半分!如今他突然要提此人上位,不是向线向他传递了什么又会是什么?”
“皇上的意思是向线的本性已改?”
“当然不会!老话曾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是一个贪字!朕如今不清楚他向晋麒承诺了什么,但朕却清楚他晋麒要的是什么!”
“皇上英明,晋侯爷无非是想要一个处处听他,以他马首是瞻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罢了!若不是因为胡大人反对晋侯爷,也至于招来如此滔天杀身之祸啊!”
“没错,所以这份奏折,朕不会有异议,但朕却也绝不允许只此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太久!”
“皇上可有对策?”
“一切只待时机成熟!如果晋麒刚提议让向线接任兵部,而此时向线却突然死亡的话,那么,他绝对想到是我们所为!到那时,你我将更加被动,何况,朕如今手上最欠的莫过于军方的力量!”
“皇上,那您打算如何做?向线一旦接管兵部,首先要做的必是大力讨好晋侯爷,而他原先官职不高,手中权力不大,原本贪污来的钱财必定无法满足现下的情形!如此一来,士卫们?”
“所以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至于士卫们,朕自有主张。这几年,大陈国休养生息,其他周边小国因父皇在位时的重创也迫切需要发展农商,如此,朕可以下旨,让原本的军队闲时务农所获利益悉数全由各军队支配,无需再上交国库,如此一来,亦可缓解向线的层层盘剥!”
“那晋侯爷他……他会同意皇上您的旨意吗?”
“这个朕早已想好,他虽野心勃勃,但倒不至于看着大陈灭亡,何况,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向线此人品性,所以晋麒断不会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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