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从鹿王身上割开,喷射而出的血溅了祁步君一身,那血竟然还是热的!
原来,那鹿王果不同凡响,尽管被射杀已内切圆,竟仍是留着一口气,只不过没有力气站起身逃离罢了!
陈帝和章俊铭二人见祁步君那昔日英俊挺拔的五官和精壮的肌肉此刻溅满一身鹿血,止不住大笑起来!
陈帝打趣道:“若是此刻让那些爱慕你的碧家小娘子们看到你此番这个样子,不知会不会让她们花容失色呢!哈哈哈哈,没想到我大陈国第一俊美男子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祁步君尴尬地笑了笑,冲出洞让铺天盖地的雨一通浇,将脸上身上血污冲刷干净,方回到洞内。
才一进洞,祁步君显然感觉到了从章俊铭的眼中射出的那两道寒光!
而此时,陈帝正拿着手中剑从鹿身上割下肉放在火上烤!从鹿肉上滑下来的血滴入火中,“呲~”的一起,升腾起一股烟雾!
陈帝也已经注意到了,此时他的那两位爱卿眼中彼此露出的寒气,但他却并不知道他们所为何事,只不过自从今年年初以来,他们二人之间,总给人一种隐隐的矛盾在。
陈帝似是漫不经心地用刀拨弄着鹿肉道:“怎么了?你们二人之间有何话要说?”
章俊铭本不想开口,但却听到祁步君说道:“没什么,皇上,您多心了!只不过,章大人前几日想要找臣切磋武功,被臣拒绝了罢了!”
陈帝当然不信这话,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几声,并不说话。
而章俊铭终是按捺不住站起身,指着祁步君道:“祁步君,十日之前九月十五乃是你和茹芸成婚七日回门之际,你为何不陪他回张府?而是让其独自一人回门!自古哪有女子出嫁后,不与夫君一起回门的道理!你此番这种做法,让茹芸以后如何在祁府立足?又如何面对自己的父母和祖母!”
陈帝疑惑地看着祁步君,而祁步君却根本不愿多搭理他,反而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接过陈帝手中的鹿肉翻烤起来。
章俊铭气不过,一个箭步从火堆边跃过,直要冲到祁步君面前,却被陈帝厉声一句“章卿!”呵令声之下停了下来,不过眼中怒气仍是升腾,死死地盯在漫不经心的祁步君脸上。
陈帝见祁步君此番表现,又想起张茹芸母亲张氏在成婚的几个月前叩求太后退婚一事,虽事后他问过祁步君,但从祁步君的语气中得出,他最后是自愿娶张茹芸为妻的。那么,此次他又为何如此做呢?终也问道:“九月十五是你们成婚七日回门,你为何不陪张茹芸回去?”
祁步君这才抬起头道:“臣承蒙皇上信任,统领六千禁军,自然一切要以皇上的安危为重!何况今年春猎之际发生过事情,虽然最后皇上抱着美人归,但那终归是我们巡山不力所至,此番臣自不敢掉以轻心!”
陈帝道:“巡山一事,当不必祁卿亲历自为,何况你手下有两员虎将,这点小事他们当然办得好!秋猎仪仗队庞大,就算你晚出发两日,只要你一骑飞奔,不用半日便可追上,根本不影响任何事情!”
祁步君低了低头道:“一切自当以皇上的安危为重,臣自不敢有半分不上心!”
陈帝微微皱了皱眉道:“糊涂!朕的四周有禁军三千,还有章卿,就连你父亲祁老将军也随朕一起,少你一人,朕又能遇上什么危险!”
章俊铭气道:“皇上,那是他根本不愿意陪茹芸回门!可怜茹芸对他一片痴心,竟是白白付诸东流了!”
陈帝再对男女爱情看得不清,此番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抬头盯着章俊铭的脸,章俊铭被陈帝如此盯着,浑身不自在,自好讪讪地坐了回去。
已到此地步,竟是由他自己一手棒打了两对鸳鸯!
“你们二人彼此都有意中人,为何不早早告知于朕,就算是朕赐婚错了,只要事后你们找到朕,说明原委,朕自当成人之美,何况是你们四人的终身幸福!”
这番话一说,祁步君与章俊铭二人都住了口,因为他们再清楚不过,如今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位皇帝,后宫佳丽数人,却只能独宠晋皇贵妃与及随后被送进宫来的晋慧婉嫔!
就算他是皇帝,就算他有后宫佳丽三千又如何!却也是连自己的幸福也左右不得!甚至连自己心爱的静贵人,为了不引起后宫和前朝人的注意,他也不得不只封她顾静宁一个小小贵人的身份,甚至将她的住所也不得不安排在离冷宫极近的地方。
否则,他纵然是一个皇帝,又怎能确保自己心上之人不被他人暗害呢!
一时三人寂静,场面颇为尴尬,只听得火中木柴爆裂的声音。
祁步君猛地抬头道:“皇上,刚刚刺杀我们的究竟会是什么人呢?微臣看他们右手上臂均有相同标记,他们到底属于哪一个组织?”
此番,三人均皱了眉,刚一直只关心要烤干身上湿衣,又加之肚子饥饿,随后又被祁步君与张茹芸成婚回门一事打岔,竟将此事忘了!
章俊铭有过目不忘之能力,立即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他们看到的两个不同标识。
一个是几十人左右,右手上臂如刀疤却又不似刀疤的锯齿形状,另一个则是那三个头领脖颈后面的月牙形状,月牙形均是淡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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